“他一直拖着不上任就是在等。”
左相说完再次看向湖里的那条凶猛黑鱼。
“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也在等陛下的后手,宫宴当夜看似让陛下无法开口动兵北夷的是大皇子,其实真正噎住陛下的却是季家父子。”
“只要季博常想,他可借由大皇子之言起身,效仿那叫林独行之人吟上一首铁血诗词,如此非但可找回被大皇子破坏掉的氛围,更可让氛围再凝重一分,陛下动兵之言也会顺理成章的说出来。”
“而在那等场合说出动兵之事,就连我都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说到这里的左相呵呵一笑。
“以季家父子的心智不可能想不到,更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你看看这季家父子做了什么?”
左奉节闻言略微回忆了一下开口。
“大皇子说完之后,季零尘当即大叫让其子作上一首诗词,还怒斥刘崇禄说他儿老有文采了。。。”
说到这抬头看向左相:“他是故意的。”
左相先是点头又微微摇头。
“他是故意的,但更有深意在内。”
“他不开口,那破坏陛下筹谋的就会变成季博常,而季博常只有两个选择,一为装聋作哑顺着大皇子的话去作诗词,但这样陛下必然会对其心生怒意。”
“二,则是如我刚才所言为陛下铺垫动兵之事,但这样他会被我所恼,也会被所有朝臣同时排斥在外,那样他就只有誓死效忠陛下一途。”
“但季零尘那看似酒后失言之举,却轻而易举的将他儿子摘了出来,而破坏陛下筹谋的,则变成了那个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大皇子。”
左相说完轻轻挥了挥衣袖。
“这季家父子啊,还真当真有趣。”
“你对他动杀心的时候,他总能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可当你想重用他的时候,他又会再次挑拨你已经消弭心底的杀意。”
“说他们父子是贤臣吧,他们又具备这奸臣所具备的所有东西,你说他们是奸臣吧,他们又总是能做出诸多利国利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