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说完转头走了,看都没再看那截拂尘一眼,任由那截拂尘被丢在原地。
就似没了头颅的楼生一。
老太监依旧低头缩着肩膀在皇宫里行走,偶尔咳嗽两声对自己施礼的宫女太监点头。
他是不一样的,他没有其他得势太监欺压打杀宫女太监的习惯。
反倒对每个宫人都会微笑点头。
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是皇帝的奴才,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他人对皇帝的评价。
昏君养恶奴,但陛下是明君啊。
自己又怎么可能去做恶奴呢?
慈宁宫。
刘崇禄抬头看了一眼慈宁宫的烫金大匾,抬手制止了欲要前去通传太后的小太监,随后迈步而入。
正在院子里焦急等待的太后在见到刘崇禄的那一刻,眼内闪过一丝寒芒。
“你来干什么?”
刘崇禄闻言行礼。
“奴才给太后请安,陛下让奴才来知会太后一声,今日乃是演武院训勉的日子,陛下每日前来为您请安之事要延后到事情结束才可了。”
说完对太后微微一笑。
“陛下怕您等得急了,所以让奴才提前来向太后禀报一声。”
太后闻言冷冷一哼。
“陛下乃一国之君,当以国事为重,若有正事要忙这早晚各一次请安之事可就此作罢,哀家并非拘泥俗礼之人。”
刘崇禄却对着太后摇头。
“太后虽非陛下生母,但陛下最重孝道,所以这早晚前来向太后请安之事不可免。”
随后刘崇禄上前搀扶太后在椅子上坐下,也不管太后眼内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杀意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