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成临孝君眉头挑了挑。
“陛下的心思不难猜,我和我爹的存在无非是陛下筹谋里的一部分而已,我能为陛下搞来银子,我爹能做陛下想做而不方便做的事情。”
“但我和我爹存在的价值,在大军开拔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了,陛下一直没什么余粮,所以他不会花费粮食去养两个没了利用价值的人。”
“我爹必死,我虽被六皇子看中,但陛下也绝不会再让我入朝为官,变成太监留在皇宫里,比现在软禁我爹威胁我做事要更直接。”
“因为我一旦心生怨恨或不肯出力,瞬间就会被处死,无论是陛下还是六皇子都会这么做。”
“因为陛下到现在,都还记着我在秋水为叶知秋立碑之事,只要那块碑在一日,就时时刻刻提醒他,是他亲手害死了那个一心为国的忠心老臣。”
季博常说到这再次一耸肩。
“所以说,陛下的心胸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宽广,对吗?”
“我没跑,是因为我知道您一定不会什么都不做。”
季博常说完看向临孝君。
“您让陛下赐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您知道陛下根本就不会成功。”
“按照陛下之意,他会在成功之后杀了我爹阉了我,然后再次让临小姐嫁给六皇子,如此临家就算陛下不派兵攻打,也会重归皇权治下。”
说到这季博常对着临孝君咧嘴一笑。
“所以您说的救我之言,有些言不符实啊岳丈大人。”
临孝君举起酒杯哈哈大笑,随后一饮而尽看向季博常。
“你还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原本觉得你配不上覃覃,但现在看来覃覃嫁你也不是件坏事。”
看着对面的临孝君,季博常的心里飘出三个字。
尼玛币。
他叫自己来,是为说自己能配得上他女儿了吗?
不是,他在试探也在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