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吃饱了就能想的多一些。”
季右颤颤巍巍的转头向外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看向宝盖和季豕。
“要永远记得,主子永远是主子,就算主子再心善也绝不能有丝毫逾越之举。”
“如果逾越了,我们这一脉就再没有存在的价值。”
咚!
宝盖对着爷爷离去的背影重重磕头,随后拿起地上的老鼠一把塞进了嘴里。
血,从他唇角滴落。
有老鼠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们父子错了吗?
错也没错。
他们的忠心毋庸置疑,他们父子可以随时为季博常去死。
这没错。
但也错了。
就如季右所言,他们逾越了。
不是对季博常的态度逾越了,更不是和季博常抢吃食逾越了。
而是逾越了他们这一脉该有的界限。
他们,是影子啊。
主人的影子,却把自己放在明面上。
这就是逾越。
不能躲在暗处,他们就失去本应有的价值。
没了价值,还能存在吗?
宝盖懂,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吞下老鼠。
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真正要为少爷做的,究竟是什么?
和爷爷聊到很晚,季博常早上起床的时候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爷爷说,到了无忧州去海边看看。
因为海外还有不少蛮夷之地,而且最近这些年海外蛮夷有着起势之态。
该敲打敲打了。
季博常走出屋子后,春草和织夏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