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他真的打下北境,届时将拥有近三道之地数十万大军,到时候我们。。。。”
左相视线从窗外收回,抬手提笔蘸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随后拿起这封信递给左奉节。
“这同样是交易。”
“定远商业繁茂波及数道之地,如今突然萧条物价暴跌,他趁此机会大肆收购物资财产,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打仗就需要钱,所以大肆收割钱财不加丝毫收敛也是在告诉我,也是在告诉临孝君,这是他要对北境动手的前兆。”
左相说完对左奉节挥手:“将信给他送去,另外告诉定远江南军向东南的方向压一压。”
左奉节告退后,左相的眉头深深皱起,随后呵呵一笑。
“骗了我第二次。”
这是季博常第二次骗了他。
第一次,隶属于左相的皇宫禁卫军丢了,现在已经到了西南。
能骗过左相,是因为有张白衣从旁协助才能成功。
四万皇宫禁卫军丢了,左相并不如何恼怒,甚至觉得有趣。
自己养的狗跑了也能再找回来。
但这一次,左相发现自己的心底居然出现了一丝恼怒之意。
这很罕见,这样的情绪已经数十年未曾出现过了。
因为这一次季博常骗他,是从很早就开始了。
季博常之所以能短时间内,将定远打造成大雍的制造中心,是因为他写了两封信。
一封给左相,一封给东南。
信里的内容让两位巨头纷纷一笑,用词稚嫩计谋粗糙。
他说他无银无兵,所以想要赚钱招募兵卒,替大雍阻逆贼挡兵祸。
简而言之就是,他要经商赚钱,想要赚钱就躲不开东南和江南。
这是一封充满少年人意气用事的信件。
你们把我扔到尹布衣对面替你们挡箭,那就要给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