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则北境之内的钱粮物资,远远超出尹凌峰和南岸交易金额的百倍以上,这说明什么?”
三皇子看向缥缈公主。
“这说明季博常早就掏空了北境的民心,也早就架空了尹布衣,而他更利用尹布衣心中不屑北境之民,最多两月就能渡河的心理,让他自掘坟墓的去强征百姓钱粮。”
“而季博常要的不仅仅是架空,他还要让民众心里有恨,恨,就会握刀,握刀就不会再有敬畏。”
“此时布局已成,若我死,定会让所有心生摇摆的将领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说着对缥缈公主重重抱拳。
“为大雍,为天下百姓,请公主成全!”
缥缈公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开口。
“你来自东南。”
这话让“三皇子”一愣。
“因为东南喜甜,你虽做到天衣无缝的地步,但你却最喜以糖蒸蛋。”
“这是与生俱来的习惯,改不了的。”
说完转身。
“你们都在利用本宫,就连父皇也是如此,你们该死。”
“都该死!”
当夜飘雪,三皇子被尹布衣一剑斩杀。
他竟然想利用缥缈公主的信鸽,向申逐鹿传递情报。
而翻找他的住处之时,也在隐秘之处发现了他和周怀世往来信件。
原来他是假意投靠北境,实为左相的人。
他的尸体被随意拉走,血迹在雪地上拉出长长刺眼的血痕。
尹布衣不在乎一个三皇子的死活。
但他麾下那些将领的眼内,却出现了丝丝动摇之意
号角战鼓齐鸣,北境大军集结列阵。
尹布衣脱下儒袍换上战甲,坐在战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镇北王府,随即催马前行。
眼内,没有丝毫不舍。
他在这里住了近二十年,也被困在这里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