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两字。
贤婿。
这封信和送给左相的风格截然不同,因为临孝君和左相本就不是一类人。
左相城府似海但行事却极讲君子之风,以筹谋布局胜人不屑宵小之道。
但临孝君不是,心思细腻,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他要的只有结果,过程不重要。
对于自己的这两位“老师”季博常可谓知之甚清,两封信一起发出,但却是两种风格。
这封信除了恶心人骂人之外,真正有用的信息只有两条。
北境是我的了,您的筹谋后手没了。
要么送钱送粮,要么我就把吕铭琛赶到北夷去自生自灭。
一月后出发,就是告诉临孝君您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
而赴宴,就是挑衅。
我等你来打,如果你能打过来的话。
一旁的临承乾看过信里的内容后转头看向临孝君。
“他居然用北境召唤小儿归家的办法,轻而易举的就瓦解了尹布衣的三十万北境边军。”
临承乾说完不住摇头:“木勺敲盆乃民间风俗,却成了他手中最利之器。”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兵不血刃百战不殆,他居然对兵法也如此深耕,此等心智未免太可怕了些。”
临孝君闻言摇头。
“这并不是全部。”
“北境之内除了他之外一定还有人,不然我们送过去的人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掉,尹布衣也不会败的这么快。”
临承乾皱眉:“您是说。。。”
临孝君点头。
“北境之军出自北境百姓家,但民和兵不同,将和卒更不同。”
“将不允,卒难反,没有将领默许,二十万大军又怎么可能轰然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