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奶酒好喝,那是因为他们没得选,牛羊皮制成的衣衫结实耐用却远不如质地细腻的布匹舒适。”
“哪个女子不愿意肤白貌美受人称赞,而每日羊膻熏人皮肤黝黑?”
“又有哪个喜欢整日奔波放养居无定所,都言风俗不同,其实就是没得选。”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逐草而生,北夷为何会对中原大地如此垂涎?”
“如果真的那么尊崇他们的生存法则,又为何对中原之物推崇备至?”
“如果对中原如此排斥,那小小的特丹部落又为何能成为整个草原最会做生意,最富裕的部落之首?”
季博常说完微微一笑:“因为他想有得选,而我也会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阿九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季博常所谋。
“江南水系发达,但护城河再宽也要与江河相连。”
“所以你一直没动东海水军,一直让他们打造新式战船就是为了将来攻打江南准备的?”
季博常皱眉看向阿九。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准备灭你的口。”
对于季博常要灭口之言,阿九根本就不当回事。
要灭口又何必跟他说这么多?
而阿九也明白季博常跟他说这些的用意,让他参与进来。
最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的。
参与进来了将来就是功劳,有了功劳就能被封赏。
自己可以一辈子做季博常头顶的伞,那自己的后人呢?
季博常没有说那些肉麻的话,更没做任何要他感恩的姿态。
但却用这样的方式为阿九的后人铺路。
阿九懂,所以他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手中握起了剑。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季博常是同样的人,做的多,说的少。
交心,远比玩嘴更能让人感受到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