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继续暗中探查最近来到帝都的生面孔,尤其是西境来的人。”
春姑走后,胖掌柜登上马车来到了左奉节的府邸。
左奉节在看完白楼所写信件内容后,嘴角微微上扬。
“想利用这等办法让江南内斗吗?”
“用一个败军之将的白楼,借左相的手除去白家从而让江南内部不稳。”
说完摇头。
“这个手段并不高明,所以这封信连送到左相大人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伎俩太粗糙,也太异想天开了。
白楼是左家的女婿,是左奉节的妹夫。
左相若因此灭了白家左家心中定然心生不满,江南内部的格局也会发生质变。
但这等粗劣的伎俩一眼便可看穿,所以左奉节觉得连送去左相的必要都没有。
而且自自从上次和季零尘聊过之后,左奉节的心里也是出现了变化。
他认为自己有能力独当一面,有些事情没必要再去请示。
说来也奇怪,自从有了这种想法之后他觉得自己的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他敬畏左相,这其中的畏远大于敬。
所以每次前去请示左相的时候他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尤其左相在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的时候,他的心底恐惧之余更多的是屈辱和愤怒。
但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淡,左相府邸他去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
每至深夜他的脑海里总会响起一句话。
凭什么后生之辈,就要给岁数大的当狗?
金启典回到了皇宫。
他舅舅季零尘依旧坐在理政堂里看书吃点心。
“舅舅,那个天宝阁的胖子把信送去了左奉节府邸,而那左奉节果然和您说的一样,并没有给左相送去。”
金启典说完笑嘻嘻的在舅舅对面坐下,伸手拿起一块点心扔进嘴里。
季零尘放下书册,提壶把大外甥面前的茶杯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