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钱的玩法他更玩不转,因为他对人心的掌控差的太远太远。
而且整个定远的官员被换了个遍,这些人之前没人见过也没人听过。
但这些人有一个共通点,都姓季。
这么多姓季的人里,鬼知道还有多少个季有道和季有钱这样的人。
光是一个季有道和季有钱就已经让他感到了绝望,那其他人呢?
所以他的唇边出现一抹浓浓自嘲。
季侯身边能人如此之多,可自己却摆出高姿态欲要季博常礼贤下士。
更不知所谓的要做那文官之首,更妄想借此成为那苍天之下第一人。
可笑!
可笑至极!
他现在想起之前自己表现出来的清高和自作聪明,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所以他突然觉得季博常真的已经很仁慈了。
哪怕自己表现的那么恶心那么愚蠢,可季侯却还是给了他一次机会。
只不过自己眼睛被愚蠢蒙蔽没看出来罢了。
如果在季侯吃了他的晚宴,吃了他那特意准备的三菜一汤时自己能够看出季侯的用意,那现在的自己绝不是如今的处境。
大堂里只剩下了坐着喝茶的季有钱,和站在那里胡思乱想的付仲寅。
“知道你为啥没死吗?”
季有钱的话让付仲寅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随后弯腰施礼。
“付某愚钝,还请布政使大人明示。”
付仲寅的态度让季有钱满意的点点头。
“因为你活着庆云城就没死绝,没有死绝,左相就没做到几个人就换了少主一城,你本就是少主和左相博弈之间的废棋,杀你没啥大用,留你也能多少恶心左相一下。”
付仲寅闻言茫然抬头:“我是。。。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