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生而已,谈不上也不敢谈悬壶二字。”
这话让季博常微微挑眉:“何解?”
老道士对着季博常微微欠身后再次开口。
“常言道人生在世若要谋生必有一技之长,擅木者称匠可造房屋门窗,擅石者称匠可凿碑刻字,亦可开山取石,擅编者为匠可织布纺绸,此都为一技之长。”
说完抬头看向季博常。
“公子可知这世间最是懒惰,最喜白食的是何人?”
不等季博常回答抬手微微指了指自己和身后的徒弟。
“我们。”
“不擅木,不擅石更不擅编,但我们却也要吃饭,而且还想喝酒吃肉。”
说完转头看向一旁阿九。
“就如这位公子袖中烧鸡,就是我等最喜之物。”
这让阿九微微一怔:“卧槽,你个老牛鼻子的鼻子还挺尖,居然还能闻出来是烧鸡。”
老道士闻言摇头。
“不是闻出来的,而是看见的。”
“这里距离送子观音庙并不远,烧鸡被摆在神像前我们就看见了。”
他说的是我们,其中包含了他的五个徒弟。
说完之后又是微微摇头。
“但这位公子所言老道不敢苟同,吃鸡应先用鸡腿,随后是鸡翅,鸡头和鸡脖应该留在最后,这样才能品尝出其真正的美味。”
这话让阿九一脸不服。
“我嘞个去,老子吃的鸡比你见过的都多,论吃鸡老子就没服过谁。。。”
但老道士却不再和阿九争讲吃鸡的事,视线转向季博常再次开口。
“我们以信奉道祖为由不事劳作,想要吃饱更想喝酒吃肉就得想办法让人家送来,可这世间没有会白白把吃食送给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