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孝君具备枭雄的一切资质,心黑,手辣,且心思细腻。”
说着摇摇头:“但不上品。”
季博常喝了一口茶后将茶盏放回桌子上。
“他有大智也有绝对的底蕴,但他所钻研的乃是取巧之道,左相最喜后发制人,但前提是他已在先期布局,所谓的后发制人用最后收割来形容更加合适。”
“但临孝君不是,他不擅布局,这是眼界所限,所以他最擅之事便是借势,借他人布局从中获利。”
“大雍局势如此,能成为工部尚书执掌东南也是如此,这样的人很危险但也有存在的必要,没有他和东南存牵扯皇族视线,江南也不会在暗中做大到如此地步。”
说着指了指脚下。
“其实东海也是如此,借东南藏东海之锋。”
“但他却做了不该做的事。”
季博常说着看向阿九。
“宝盖在雍北关抓到的家奸细里,来自东南的甚至要超过北夷派进来的,而且这些来自东南的奸细得到的命令和北夷人相同。”
“趁乱打开雍北关城门,放北夷人入境!”
阿九听到这眉头狠狠一皱。
“你是说,我们在和北夷人征战的时候,临孝君准备打开雍北关大门,欲要让北境边军死绝,把北境送给北夷人?”
季博常眼内闪过一抹冷意。
“如果雍北关大门被打开,死绝的不止北境边军,还有无数的北境百姓。”
“雍北关丢失北夷人入关,按照北境百姓的行事风格绝不会南逃,而是会拿起武器反击。”
“以民之身对抗北夷铁蹄,北境将成为人间炼狱,千里赤土平民死绝。”
说着双眼微微眯起。
“他要的就是我和北境边军死在北夷人手里,我死了,定远无主必乱,他可快速进军拿下定远,从而水陆夹击攻打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