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又和陈文泽亲在一起。
我的同意,不是正和她意吗?
为什么还会生气?
见我不说话,林梦雅沉默后大怒:“沈言,你真是没骨气,以后你不许碰我,因为我对穷人过敏!”
当天晚上,我被惩罚跪在床边。
从天亮跪到天黑。
我看着林梦雅和陈文泽接吻,亲热,她叫得一声比一声大。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扔给我一张卡。
“滚吧。”
我顾不上麻木的双腿,拼了命的往外跑。
可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了妹妹盖着白布的尸体。
如果我早一个小时把钱送来,我妹妹就不会死。
我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我有钱了,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可医生告诉我,“沈言,你卡里只有一分钱,拿什么救你妹妹?”
我和林梦雅刚认识的时候。
她是豪门千金,我是校草学霸。
她自私,傲慢,目中无人。
像极了刻板印象里的恶毒富家女。
她在学校里大张旗鼓的追求我,用一百万包下几千个无人飞机,满载着玫瑰花向我表白。
我没同意,她又开始给我送花送包送奢侈品。
后来,她知道我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做换心手术。
就主动提出愿意出这笔钱,只要我和她在一起。
起初我很是感动,以为她真的很爱我。
可实际上,林梦雅只是在报复我拒绝她的表白而已。
从我答应跟她在一起那天起,她无时无刻不在羞辱折磨我。
但我并不恨她。
因为在她对我做那些过分事之前,她一脸高傲的对我说,
“沈言,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出钱给你妹妹换心。”
婚礼那天,是医院规定交钱的最后期限。
我以为我终于忍到头了。
可是新婚夜林梦雅和陈文泽疯狂了一整晚,以至于太累睡过了头。
她直到第二天,才给了我一张空白的卡,里面只有一分钱。
我不想知道她是不小心弄错了,还是故意在耍我。
现在,都不重要了。
因为我妹妹已经死了。
我麻木的让殡仪馆派人,来接妹妹。
挂断电话时,我看到了林梦雅。
她穿了一条红色吊带裙,头发随意披散着,露出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全是旖旎的痕迹。
我无视她,走过去。
她拉住我的胳膊,不悦质问,“怎么?拿到钱就不认主人了?”
“你给我跪下!”
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从前一样,尖酸刻薄的羞辱着我。
我抬头,平视她。
“林梦雅,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林梦雅愣了一下,随即把包里所有钱都倒在了我头上。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够不够?”
“还有结婚的新房,我现在就可以转到你名下。”
“沈言,你别忘了,你妹妹术后康复也需要一大笔钱!”
是。
曾经我需要很多钱。
因为有钱我才能给妹妹转院,做手术。
所以,即使林梦雅再怎么对我,我也不恨她。
我只是太累了。
“林梦雅,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疲惫的看着她,“我给你当了三年的狗,现在我想重新做回人,你放过我吧。”
林梦雅不知为何。
更生气了。
她抬手打了我一巴掌,“不行!我不同意!”
然后她又摸着打过的地方,低声说:“沈言,我以前那么对你,你都不生气,怎么偏偏昨晚过后你就要离婚?你是不是吃醋了?你不喜欢别的男人接近我,你心里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她竟然以为,我爱她?
可笑至极。
我沈言又不是天生下贱。
怎么会爱上一个让我当众亲她脚,逼我跪下学狗叫,天天给我戴绿帽子的女人。
“你想多了。”我冷冷回答,“你和谁上床跟我没关系,这个婚我离定了。”
这一天我期待了很久。
我以为林梦雅会恼羞成怒,会打我,骂我,侮辱我。
可她没有。
她极其冷漠又邪恶的笑着对我说,“沈言,你别给脸不要脸。”
“这辈子只有我不要你的份儿,你休想和我离婚。”
“除非,你想你妹妹死。”
她知道,妹妹就是我的软肋。
每一次只要提起这个,不管多过分的要求,我都一定会答应她。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训我,如同训狗。
我低头不语。
她以为我又像从前一样妥协了。
语气更加不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沈言,我告诉你,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快点跪下,说你爱我。”
“我不爱你。”我平静的回答。
林梦雅疯了似的又要抬手打我,我毫不费力的推开了她。
“我不是你的狗。”
“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