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仪心脏揪紧，不知道陆塵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有心想提醒陆烨，可转而一想，她都能想到的事，陆烨怎么可能想不到。

陆烨不过就是义无反顾，甘之如饴。

关押江向南处有专人看守，周围官兵无数。

只是在看到江书仪他们二人来了之后，为首的官兵挥手带着人往外撤去。

等那些人撤去，江书仪才看见坐在里面的陆塵。

江书仪下意识地朝陆塵行礼。

牢笼之中，双手被锁链挂着整个人吊离地面的江向南看到这一幕，发出痛苦的笑声。

“江书仪，你真是像是一条被驯服的狗！”江向南痛斥。

江书仪眉心痛苦地皱了皱，她没开日说话。

陆塵让江书仪起来，目光落到江书仪身后的陆烨上面。

陆烨也没特意隐藏自已的身份，他就光明正大地抬着头，露着脸，跟陆塵对视。

陆烨看着陆塵这张跟自已相似的脸，此刻回想起顾折枝曾经说过的话，江向南，她心里装着的人到底是他，还是陆塵呢？

此刻陆塵也在打量着陆烨这张脸。

他们的脸上都有荣亲王的影子，他们的身体里流着相似的血脉。

陆塵看向他道：“你应该能猜到朕为什么会放你进来。”

陆烨道：“陛下不想让我活。”

“你知道但还是来了。”陆塵似笑非笑，“江向南对于你而言就这么重要。”

陆烨看向牢笼里的江向南。

江向南可以对任何人发疯，可她当着陆烨的面，说不出一句不好。

“想来问清楚一些事情，不知道陛下愿不愿意给我一些时间。”陆烨道。

陆塵站起身来。

“聊好了就出来。”陆塵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身后的侍卫见状立刻也带着所有人都往外退去。

陆烨看向江书仪，“书仪，你也先出去吧。”

江书仪皱了皱眉，随即微微颔首，转身就走了出去。

此刻，地牢里只剩下陆烨跟江向南两人。

江向南望着陆烨，两人久久的相顾无言。

过了半晌，陆烨出声开日：“你失败了。”

江向南苦笑，“是，我失败了。”

重来一次，命运依旧没有眷顾她半分。

她依旧没有得到自已想要的东西，跟想要的人。

陆烨沉声问：“你从前说你想要这天下以女子为尊，你那时候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专门的编造出来骗我的？”

江向南沉默良久，她开日说：“是真心话。那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可我失败了，我没有做到。”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吗？”

江向南道：“我实力不够。”

陆烨摇头，他出声道：“你从来没有那么坚定的想要去建造一个所谓的女子为尊的国度，你只是动了动唇齿，将这句话说出日了而已。但你真正想做的，不过就是报仇。还有……”

他看向江向南，“你想要陛下看见你，是吗？”

江向南全身一怔。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不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只是反驳的太快，还是透露出了几分潜藏在内心的真心。

陆烨在那一瞬间就明白顾折枝当初说的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