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慌,不能乱,甚至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忧惧之色。
她紧握着他的手,绞尽脑汁地吸引他的注意力。
“二爷,那‘静女’讲的是什么?”
傅问舟嘴唇发白,极力拉回意识。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讲的是一对心意相通的佳侣,相约见面的生动趣事……”
“我们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活在……活在礼教严森下,即便心有欢喜,也羞于表达。”
“但情爱应该是生动的……有趣的……我们不该一味活在教条之下,应该多去了解对方……多让对方开心,如此,天下便可少一些怨偶……”
说到最后,他眼神已经有些涣散,额头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温时宁一边替他擦拭,柔声说:“二爷,等你好了,我们也像他们那样约会好不好?”
傅问舟的眼神亮了亮,唇角用力地牵起一抹笑容。
“好呀,时宁。”
“等你方便骑马了,带我走一遍你走过的地方好不好?”
“好的,时宁。”
“你尝过的美食,我都要尝一遍。”
“好……”
“二爷。”
“时宁,我很好,别……别担心。”
温时宁不由哽咽:“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二爷,我们要生生不息。”
突然,廖神医长吁一口气。 。
有无菌室,就有无菌服。
温时宁三人穿戴好,和廖神医一起踏进无菌室,分明就四人,却莫名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傅问舟躺在特制的床上,床两边搭起架子,架子上盖着厚布,只留出廖神医独自一人可见的操作空间。
如此,便很好地遮掩了那血腥的场面。
温时宁稍松一口气,坐在床头,温柔地注视着傅问舟。
傅问舟虽然吃了超量的止痛药,但人是清醒的。
而温时宁的任务,就是要他始终保持清醒。
“二爷,不如你给我讲书吧。”
晋安和宋哲,已经开始往傅问舟身上抹消毒的药水。
止痛药效下,傅问舟只有一点点细微的感觉。
他眉眼还是那样的柔和,和往日别无二致。
“时宁想听哪一本?”
温时宁歪着头想了想,“不如讲诗经,我觉得里面的每首诗都好美,但我看不太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