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在宴会上没有看到过瘸腿之人。
许是被拓跋羽藏起来了。
只能寄希望于那个梁国人能活着,能提供更多有用的线索。
楚砚搂紧虞清然,尽可能的安抚着她:“别想了,你已经做的很好,我们都尽力了……”
虞清然有些崩溃,将脸埋在楚砚怀里,哭声压抑。
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不得不想自己的父兄。
一句‘满门忠烈’背后,虞家男儿们,究竟承受过怎样的痛苦,流过多少血泪。
无人知晓。
可正因不知,才让人有更多的想象。
正在这时,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刺耳地传来。
虞清然身体本能地瑟缩,楚砚将她抱的更紧,目光寻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昏暗视线中,一道矮瘦的身影出现。
那人头发凌乱地披着,身上衣裳也是破破烂烂,一时分不清男女。
但有一点很明显,此人是个瘸子。
楚砚心一紧,定定看着那人。
瘸子手脚被铐着,慢吞吞地走到铁栏边,蹲下身,盯着熟睡的战虎失神地看着。
突然,战虎动了下。
虞清然如惊弓之鸟,身体猛地一抖的同时,发出惊呼声。
瘸子这时才发现有人,目光慢吞吞地望来。
楚砚很难形容那是张怎样的脸。
瘢痕累累,密密麻麻地长着大小不一的疙瘩。
和那战虎身上大小不一的鼓包长的差不多。
一双通红的眼睛,泛着精亮的可怕的光芒。
楚砚屏住呼吸,用力咬着舌尖,让痛意来压制恐惧。
对视片刻。
瘸子突然出声:“大周人?”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含着许多砂砾,含糊不清。
楚砚说是,“阁下是何人?”
瘸子低低地笑,却没有声音,仿佛毒蛇在吐着信子。
楚砚手心里捏着一把汗,豁出去般问道:“你是拓跋羽身边的制毒人是吧?他为何要囚禁你?你可知道傅问舟?他身中的那批毒箭,是不是你所制?”
闻言,虞清然也惊诧地看着瘸子。
瘸子笑声戛然而止,突然用一种很复杂的语气问道:“傅问舟是不是真的死了?”
楚砚迟疑地点了点头。
瘸子眼神有些空茫,喃喃自语道:“可他不是死于中毒……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