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鸢风一般飘了出去。
很快,飞鸽传书到京城。
……
孟县,战火依旧。
在黎阳军和夏州军的围攻下,拓跋羽稳如泰山,打的不急不躁。
不强攻,也不后撤,就稳稳守着孟县。
楚砚被关在昏暗的地窖里,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能通过隐隐传来的喧嚣判断外面的情况。
战虎偶尔醒着,见有生人,兴奋地从铁栏里伸出利爪,虎口大张,咆哮着,恨不能将眼前的人类撕进嘴里。
楚砚紧贴着墙,勉强能躲过。
但得时刻保持着极度的紧张,身心疲惫。
每次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瘸子会出现。
战虎似乎很怕他,一见他的身影,就会乖顺下来,退到角落里去。
瘸子喂它生肉,喂完,又会给它红色的药丸。
战虎舔着他的手心,温顺的像猫。
只可惜,自那日讨论过对错后,瘸子再没理他。
拓跋羽似乎是将楚砚给忘了,一连两日没给吃的,楚砚饿的饥火烧肠。
偏偏战虎今日又格外兴奋。
它孜孜不倦地挥舞着利爪,嘶吼着,势要得到觊觎已久的食物。
楚砚已经快要站立不住,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生死攸关之际,瘸子又一次出现了。
战虎看到他,竟用力地摇了几下铁栏,似乎是不甘心。
但终究还是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讨好般用脑袋蹭了蹭铁栏,然后蹲坐在地,眼巴巴地望着瘸子。
瘸子居高临下,嘲讽般幽声道:“百兽之王又如何?在生死面前,还不是一样的懦弱卑微……”
楚砚虚脱地跌坐在地,有气无力道:“面对生死,害怕和懦弱是本能,人亦是如此……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瘸子目光阴森地望过来。
楚砚语气笃定:“你是大周人吧?”
虽然口音有变化,但还是听得出来。
瘸子一动不动。
楚砚道:“你一定是,我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瘸子嘴角似乎是动了动。
楚砚继续试探:“你一直纠结于傅问舟不是死于中毒……是拓跋羽对你的承诺吗?只要傅问舟死于你制的毒,就放你走?”
这是最大的可能。
瘸子浑身隐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