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性情大变,嗜酒残暴,亦是他之痛,因此多少是偏袒了些。
可周礼安太过得寸进尺,再不敲打,就真要毁了。
周济民心思百转千回,怒火渐渐熄灭,只剩一声无奈长叹。
“你自己看看,弹劾你的奏本,都能将朕给埋了!”
“赈灾的银两你敢贪,良家妇女你敢抢,文武百官你敢欺……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再纵容你下去,你是不是就要弑君夺位了!”
最后这句说出口时,周济民自己都感觉到了杀意。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
安王瑟瑟发抖,宿醉后的脑子,至今也未能将整件事串联起来。
温书妍那贱人做了什么,傅问舟又做了什么?
怎么就把事情搞成这样了?
周济民怒火升上来又压下去,“傅问舟无论如何你不能动,他只能自己死,你可明白?”
且不谈恩仇,能在过年这样的欢庆日子里,一本本的弹劾奏折递到他跟前来,足已说明傅问舟的光耀还未散去。
他在文臣武将心中,依然有一席之地。
在百姓眼里,更是圣名久在。
就连向来远离朝事纷争的虞博士,都打着替往日门生叫屈的理由来理论…… 。
安王脸色骤变,再顾不上别的,脚步加快朝宫里头急行。
只因,兰贵妃是他生母。
而他昨晚在宫宴上喝断片了,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酒后失忆的毛病,似乎是越来越严重了。
自己母妃急症凶险,他全然不知,更不知有没有在醉酒时说错话。
真该死!
廖神医望着安王的背影捋了捋胡须,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就这么个玩意儿,还学人家玩心机耍阴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反正他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虞老匹夫的了。
安王一口气跑到兰贵妃宫里,兰贵妃已无生命危险,人还在昏睡中。
守在那里的太医说:“贵妃娘娘应该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导致的急性中毒。”
安王:“查了吗?”
太医说:“陛下已命人彻查。”
安王朝里看了眼昏睡的兰贵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突地一凛。
“王爷,陛下在御书房已等候多时,再晚过去……”
身边人委婉提醒,安王这才又急匆匆的赶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