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在她心中,二爷只是很寻常的在睡觉休息。
她的镇定从容,如海般无边的强大内心,感染着每个人。
宅子上的事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个人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除了卫芳外。
卫芳从晋安那里套到话,知晓傅问舟的情况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了一场又一场。
卫老伯很是无语:“二爷还好好的,你哭什么哭,轮得到你哭吗?你看人家二夫人,多沉稳,人家那才是当家主母该有的定力和心胸,你算个什么东西?”
卫芳犟嘴:“你懂什么呀,我看她是巴不得二爷死了,好独吞财产!”
“啪!”
卫老伯忍无可忍,打了她一巴掌后,又满是心疼。
“明日我就将你送到县城去!免得你再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丟人现眼。”
卫芳哇的一声,哭的更加天崩地裂。
第五日。
温棚搭了一部分起来,在温时宁和香草的指导下,大家帮着把种子培育了些进去。
忙完田地里的活儿,温时宁又进厨房去熬了一锅鱼汤。
她每日都要亲自熬一锅,再端进傅问舟房里。
今日来时,老大夫和宋哲正在给傅问舟施针。
温时宁轻手轻脚地放下汤,小声问:“二爷今日怎么样?”
仿佛怕惊醒了傅问舟似的。
老大夫表情甚是复杂,“还是老样子。”
有微弱的脉搏和呼吸,就是不见醒来。
但在他看来,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照傅问舟服下的药量来分析,一般人都受不住。
或许,他大脑已经受到损伤,只是顽强的意志力还在支撑而已。
这些,老大夫实在不忍说出口。
明眼人都看得出,二夫人的平静只在表面。
一旦信念坍塌,后果难测。
温时宁乖乖坐在一旁,等老大夫和宋哲忙完,便道:“二位请去用膳吧,我在这里陪着二爷。”
宋哲看了老大夫一眼。
老大夫点点头,恭敬道:“是,二夫人。”
出了门,宋哲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语气迷茫地问:
“师父,二爷能醒来吗?”
老大夫看他一眼,没好气道:“每日都问同样的问题,你不烦,我烦。”
“哦。”
宋哲吸了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