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小玩意儿是你的,”父亲说,“不过你可以都拿走。”
姑娘说:“你他妈的怎么……”
罗米·米尔斯警官(刑警队警探):对于与嫌疑人有重要情感联系的人,按照规定,我们对其住处实施监控。我们的警员监视着劳伦斯的公寓,以及疑犯的公寓。我们非常清楚切斯特·凯西的动向,我们可以确信他和回声·劳伦斯——一起——同房东卢易斯·特里在疑犯的房间里待了一段时间。
卢·特里:父亲在墙上的一块地方摸了摸,又敲了敲墙漆,然后说:“瞧!”
就是其中的一坨大麻。
父亲把手伸到背带裤的口袋里,然后掏出了一把折叠刀。他啪地一下就把刀片掰了出来,然后把刀插进了墙上的灰泥。
我叫他住手。保证金不足以赔偿他在墙上乱刻乱刮造成的伤害。
他晃了晃还插在墙上的刀刃,说:“你偷走的钱应该赔偿得了……”
我没有偷过什么钱。我告诉你。我也告诉了他,我没有从这间公寓里偷过一分钱。
“那咱们去问问格瑞森大街上的那个钱币商吧。”父亲一边说,一边把折叠刀从墙上拔了出来。他又用两根手指在他拿刀扎过又挖过的地方抠了一会儿,就麻利地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东西,然后擦掉了那东西上的白灰。一枚金币。他说:“眼熟吗?”
罗米·米尔斯警官:目前还不太清楚为什么在那次会面之后回声·劳伦斯对疑犯的父亲发出了邀请,请对方去她家。为什么她允许切斯特·凯西住在她的公寓里。
当时,我们对大块头·凯西的下落找不到任何一点儿可靠的线索。
艾琳·凯西:我看着切特上了那架飞机,那会儿他一定很担心自己这是要去送死。这个可怜的男人,他跟我说:“琳,你这辈子过得不容易。”他说自己对一切都感到很抱歉,但是他爱我,他永远都爱我。站在登记大厅外的车道上,切特又最后看了我一眼,说:“你曾经是一位多么了不起的母亲啊。”
射手·敦云:好家伙啊好家伙,吼吼的老爹就进了城,十足、确定、见鬼地疯了一样。他跟回声住在了一起。还给害虫控制公司打了个电话,要求得到吼吼以前的那份差事。头一回见到他的时候,这个已经是中年人的蠢货,他用一只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他在我身上乱摸了一通,还把他的嘴巴压在了我的上,说:“想我吗?”
奇怪吧,这么扯淡的事情?
我说的“我的”,其实我指的是我的嘴。
卢·特里:死孩子的父亲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跟瘸腿的姑娘一直盯着他。哪里有软软的黑块块,他就把自己的刀插在哪里,然后就从里面挖出来一枚金币。父亲看着姑娘,说:“在你的房间里,你睡着以后——你跟大块头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他在你的墙上也粘了好些坨鼻涕。”
瘸腿姑娘说:“吼吼在我的墙上也抹了些鼻屎?”
父亲说只要能找到鼻涕的地方,吼吼就给她留下了一笔钱在那里。
她说:“我还是不明白。”
他说:“别在狂犬病测试上费劲儿,直接开始接受治疗吧。”
这个姑娘,她说:“你真的不是警察,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