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景琅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又浑身颤抖的躲到小厮身后。
景琅浑身衣服破破烂烂,周身的肉打破又结疤,身上伤痕交错相叉,头发太久梳洗已经打结。
风澜溪往前走两步,试图安抚住他,“景琅,我是三哥,我来接你回家了!”
听到风澜溪的声音,景琅放松了些,颤颤巍巍从小厮身后走出来,神色迷茫的看着他,而后一步步朝着他走过来。
风澜溪脱下外袍披到景琅的身上,双手拥着他往外面走。
“我带你走。”
苏清薇怕自己的声音再次刺激到景琅,不再开口说话,跟着小厮去办理赎人程序。
斗兽场好心派人驾车送他们回去,临上马车前,苏清薇深深的看了一眼同样地下室的房间。
那里面还有很多少年,或被卖做兽,或被当做押金,他们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上了斗兽场被斗死。
可她没办法,她甚至救不走那些人。
“苏老板,下次可以再来看看我们的比赛。”小厮送苏清薇上了马车,诚心邀请。
苏清薇并未回答,只收回了目光,钻进了马车里。
坐在马车里她一言不发,目光静静的看着对面依偎在风澜溪怀里的景琅。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这个吃人的朝代,啃人骨髓,喝干最后一滴血。
马夫照顾到景琅身上的伤,行走的速度并不快。
“啊,妻主……”缩在风澜溪怀里的景琅突然坐起来,身上朝着苏清薇抓过来。
风澜溪担心景琅这翻举动会惹怒苏清薇,再把人送回去,急忙伸手抓住他的手。
“啊,啊!”景琅挣脱开风澜溪的手,执意要朝着苏清薇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