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确定,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随后,二筒扶我到院子外面。
不同于晋城湛蓝的天空。
京市的天空始终泛着白。
类似于在蓝色的天空上面盖着一层灰色的塑料。
我不喜欢这样的天空。
连带着人的心情,也是压抑得很。
霍家的院子很大。
但实际上没有什么人。
除了定期请家政公司来打扫以外。
这里很少看到生面孔。
据说吴妈是住家保姆。
但也没有人身自由。
我私底下并没有和霍爷接触的机会。
只是记得,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嘴里永远挂着氧气罩。
他仿佛看到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
只有在看到霍太的时候,才会面带笑容。
我想,他们是真正的相濡以沫吧。
我就这么坐在院子里发呆。
几分钟后,二筒温柔的开口道:“鸢姐,今天是你换纱布的时候。”
“不如我们去医院拆纱布。”
我本来没什么兴趣。
但又实在不愿寄人篱下。
况且,我也想看看。
裹满纱布的脸究竟是什么样的。
不得不说,京市的确比晋城先进很多。
整容医院内的服务态度更是好的没话说。
给我进行整容手术的正是医院的招牌医生,据说是回国不久的凯文医生,长着漂亮的丹凤眼,跟人说话的时候会习惯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更是挂着少有的眼镜。
说话时很容易注意病人的情绪。
此刻,他的手并拢放在光滑的桌面上。
絮叨着说了一大堆。
但是说句心里话。
我听进去的却没有多少。
只是一个人失神的发呆。
隐约听到他对二筒出主意道:“我觉得洛小姐还是有必要去专业的心理机构进行疏导,这样她才有可能……”
“凯文医生。”我默默的听着,回头微笑着打断凯文医生的话。
“我想你是专业的整容医生。”
“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所以——”我不动声色的望着对方的眼,试图在对方的眼神当中看到些许的不同的神情,但他就像是刚进入会所的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少年。
除了不安没有别的任何的情绪。
见状,我只得作罢。
“我脸上的纱布可以拆开了吗?”
话音落,凯文医生急忙忙的站起身。
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我的身边,满是歉疚的开口道:“对不起。”
说着,便去准备工具。
突然间,二筒的手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