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解除留置措施,那就需要极其过硬的证据。
否则,纪。委办案,岂非形同儿戏?
这一次,完全是岳青歌“乾纲独断”,在确认了金小昭的供词没有作假,同时也见到了那批被她藏起来的真正藏品之后,当即亲自向省纪。委主要领。导汇报,解除了对金玉兰的留置措施。
既然金玉兰大概率没有什么问题,自然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拿掉她县委书。记的帽子。
果真这么干的话,会严重挫伤下边干。部的工作积极性。
最重要的是,将会引起陈虞和叶恪等人的严重不满,为后续的“谈判”增加变数。这是岳青歌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说起来,岳青歌也是个厉害角色,该做决定的时候一点不含糊,当机立断。
在此之前,他要针对陈虞出手的时候,也是一点不含糊,说干就干。
这一点,让叶恪在心里提高了警惕。
很显然,岳青歌其实是个急性子,凡事都喜欢立竿见影,不喜欢拖拖拉拉的。
这种性格的人好不好对付呢?
好对付也不好对付。
这话怎么说?
好对付,是因为急性子的人,一般城府都不太深,比较容易“看穿”。不好对付,是因为这种人有时候不讲策略,只要自己觉得机会合适,说干就干,很可能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尤其当他身处高位之时,被他打击的人,如果没有厉害的反制措施,那吃亏吃定了,一时半会的,根本就缓不过来。
比如这一次,要不是叶恪头脑清醒,一把抓住关键,金玉兰就要大大糟糕,叶恪费尽心血在南河的布局,一下子就被人家破得干干净净。
不过眼下这一局,到底还是叶恪占据了主动,所以去南河吃酒,心情还是比较轻松的。和他同车赶往南河的陈虞,同样心情愉悦。
自从岳青歌到任之后,被他处处针对,又被张青春和李宏坤联手“抵制”,搞得陈虞这段时间,心情特别不好。
现在总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接下来,压力就给到岳青歌与张青春那边了。
除了陈虞,和他们同车的还有高芳和胡静。
大家都挤在叶恪的捷达车内,小梁却开着市委二号车空荡荡地跟在后边,委屈得不行。
就说捷达什么时候比奥迪吃香了?
“市长,李局年纪也不小了吧?”
叶恪一边开车,一边像是很随意地说道。
“哪个李局?”
陈虞问道。
市里几十个局委办,正副局。长加起来姓李的,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七八个。
高芳笑嘻嘻地在后排接话:“李宏坤啊……他五十三了。”
捷达车里的座次,也是“乱七八糟”的。
陈虞首接就坐在副驾驶,高芳和胡静。坐在后排。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才是领。导呢。
当然了,陈市长坐在前排也有好处,那安全带勒得,就问你见没见过珠穆朗玛峰!
可养眼了!
“应该是吧……”
陈虞无可无不可地说道。脑海里却浮现出李宏坤那张油腻虚浮的脸和讨厌的地中海发型,顿时好心情就遭到了破坏。
“五十三了,正处级干。部那么多年,也是有点不公平呢!”
叶恪叹息着说道,似乎在为李局抱不平。
高芳立即再次接话:“可不是吗?财政局。长都当了七八年,确实应该提拔一下才对。一般来说,像他这种老资历的正处级干。部,怎么也得在政协当一届副主席吧?”
退休的时候,享受副厅级待遇,说不定还能捞个正巡视员。
那可是妥妥的正厅级待遇。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