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的话，众人倒是愣了，随即纷纷点头，凌天看了一眼牛二：“你在大乾边关，谁人手下办事？”

“启禀殿下，小人之前在秦昭君将军手下。

”

大嫂？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凌天心中品味了下，这才吧唧嘴：“牛二，看你年纪也未到退伍之日，为何现在成为了铁匠？”

“这个……”

牛二有些无奈，苦笑道：“殿下，其实小人在边关的时候，也是个百夫长。

”

“可惜的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我手下弟兄遭受北周蛮子的埋伏。

”

“几乎是全军覆没。

”

“我在那场战斗中也是受伤严重，被百姓救起，后来将军见我伤的厉害。

”

“就允许我提前退伍了。

”

恩？

凌天眯眼：“按我大乾律，你身为百夫长，在归来后，当应对你进行职位安排啊。

”

“最起码也是一个地方头目，为什么会在这打铁？”

牛二一听这个，却是直接嗤笑出声：“殿下，你怕也只久居深宫，不懂宫外人心复杂。

”

说完这话，见凌天面色阴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啪！

牛二抽打了自己一巴掌：“殿下，刚刚都是小人胡言乱语，殿下别放在心上。

”

“我是自己不愿做头目，想着多取几个婆娘，这才想靠打铁谋生。

”

凌天冷笑：“是么？”

“按我大乾律来说，不说你有多高成就，就算是一个县衙捕头的队长，你每个月都能有十两雪花银，家眷还能有粮食补贴。

”

“完全可以让你过上的体面的生活。

”

“你苦哈哈的打铁，能得几个碎银？”

“还是说你犯贱，喜欢过苦日子？”

“亦或者是说，你刚刚是在欺骗我？你压根就不是我大乾边关将士，更甚者说，你是贪生怕死，在边关逃回，这才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接连问话。

逼的牛二面色微变，几乎是扯着嗓子喊道：“殿下，你可以骂我。

”

“可以打我。

”

“甚至可以杀我。

”

“但是你绝不能说我是逃兵。

”

“我牛二入伍八年，镇守边关厮杀八年，虽不说立下大功，可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

“我这一身刀伤，便是证据。

”

牛二说着直接扯开了胸口的衣服，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一下出现在了凌天眼中，凌天也不恼怒：“既然如此。

”

“你又何必要在这打铁？”

牛二也不怕了，索性骂道：“殿下，虽然皇室对我们老兵有各种补贴。

”

“可是大乾下面的官员。

”

“压根就不是个东西。

”

“别说职位安排了，就算是抚恤金都没有。

”

“我手下一百弟兄几乎全部战死，按战死来说，每个人当有百两之数。

”

“可是我那些弟兄，每个人却是分文没有。

”

“如此腐败的朝廷！

”

“为其效忠，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颐养天年。

”

“只恨牛二无能，若有机会，还不如反了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