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可怜，亦凝肩膀上压着他的重量，起也不起来：“不是有人给你摇扇子吗。”
“什么扇子？”贺今尧拖着懒怠的声调。
亦凝：“猎杀大象，砍下半个头颅，取出象牙削成薄片，再雕刻上图案，做的扇子。”
贺今尧的脑袋从她肩上离开，往后靠到沙发背上，亦凝回头，看见他缓慢挑起的眉。
“这么凶残的扇子，请问是大象的冤魂亲自来给我摇吗？”
亦凝：“……”
他眼尾分明扬着一点弧度，笑意风流，亦凝觉得他在取笑自己，面皮莫名发烫，把脸偏开。
既然贺今尧答应不会同时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那他就是找十个人在旁边摇扇子，也不碍她的事。
她想把刚才的话吞回去。显得好像她很在意似的。
她拿起手机，想看看十分钟的计时怎么还没到，结果发现计时器暂停在九分五十五秒。
意味着，她刚设置完五秒钟，就被人偷偷关掉了——那会她正贺今尧捏着脸看牙。
好一招声东击西。
贺今尧跟她一块看着她手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坏了？叫你哥给你修一修。”
“你很烦。”亦凝说。
贺今尧笑起来，正好办公桌上的内线响起，他在她腰上轻轻推了一把，把她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