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属实是被国籍划拉到了,若是换个国家的人这么挑衅,罗思思都不会这样诛心。
“你不是新手!”伊德里斯肯定道。
“略懂。”罗思思朝着他笑。“谢谢。”
伊德里斯盯了她一瞬,情绪隐藏的很深。
眼眸里深沉一片。
罗思思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有些后悔招他。
斯托走过来救场:“伊德里斯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带思思下去跟剧组的人打个招呼,她来到游艇就来见您,还没在下面露过面呢!”
罗思思换好衣服之后,跟着斯托出了门。
“思思,惠子惹你了?”斯托按下电梯,有点乐:“我听说她一直对伊德里斯有意思,都是世界冠军了还是甘愿来击剑女侍,她到底说什么了,能让你这么动火?”
“她说……”罗思思斜睨斯托一眼,“他说你是给我拉皮条的,伊德里斯绝对看不上我这样的下贱的女人。”
斯托脸上戏谑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后给罗思思比了个大拇指:“干的漂亮。”
罗思思淡淡“嗯”了一声,今天从睁眼开始,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让人美歌喘气的机会。
“斯托人见过了,一会我就不跟你再上去了。”
剧组的人还在大厅里嗨,爆炸的DJ刚下道二楼就能听见,罗思思站在高处露了个脸,下面有人看见她,都抬头对着她尖叫。
罗思思撑起一个笑容,对着他们挥挥手,斯托在旁边踌躇一会,有点难以启齿道:“那个……今天下午那会……注意安全,保护自己。”
说完,他跟被鬼撵了一般转身溜了。
罗思思脸上撑起的笑都诡异起来,她伸出手掌,跟下面还在尖叫的人摆摆手再见。
下游艇的时候手还捂在锁骨的地方。
自从杀青派对之后,罗思思就过上了神仙日子。
没有人打扰,斯托忙电影,郁然在学习,艾尔莎好像是在准备明年春季发布会,连那个牛皮糖一样的梁肃也消失了。
天天一觉睡到自然醒,郁然在就跟她聊聊天,郁然不在她就上上网,继续睡觉。
所以再次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在梦中
“思思,亲爱的,你最近三天有时间吗?”好像是艾尔莎的声音。“埃尔文养的马要参加比赛了,他想邀请我们一起过去给它加油。”
罗思思睡空的脑袋不假思索会道:“有,我近期都有。”
说完她就醒了,揉着头发坐起来。
“艾尔莎?”
“嗯哼~亲爱的,听起来你好像刚睡醒,赛马场远在伦敦,既然你现在没事,我们两个小时后就乘坐专机过去,好吗?”
罗思思按下床头的智能家居遥控,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徐徐拉开,灿烂的阳光登时洒满房间。
“好,我先收拾行李。”
“不用。”艾尔莎在电话里笑,”你的行李我都准备好了,思思,全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经典款,你跟我在一起永远不需要为衣服发愁。”
“好吧。”
好像自从脱壳之后,远行出门她似乎都没有整理过行李,现在更是有了一个将她当作洋娃娃打扮的时尚大师。
罗思思给郁然发了个信息,还是有必要交代一下的,自从知道有人想要绑架她以后,郁然这段时间都跟看小孩一样看着她,出门时间要去哪里都必须要经过她这个大人的同意。
罗思思称之为“甜蜜的负担。”
自从罗思思自己拥有飞机后,她就对专机这两字失去了以前高大上的滤镜。
从上了飞机就窝在沙发里懒的动弹。
对面的艾尔莎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打转,罗思思都替她累起来:“艾尔莎,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艾尔莎担忧地盯着她的宽大的腰身看了好几眼,才道:“思思,你是不是怀孕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在睡觉,这才多大一会儿,你就又困了。”
罗思思只听前半句,就惊地坐直身体,“怎么可能!”
她将宽松的裙子在身后叠起,衣料紧绷间,显出人鱼线分明的纤细腰身。
“我就是前段时间连轴转,有点累到了。再说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怀孕。”
艾尔莎像是信了,“你这个年纪有私生活很正常,但是思思,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当然如果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那也很好,只是最好不要是意外。”
“……”
罗思思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说到底还是怪斯托这个大嘴巴,更怪梁肃这个牛皮糖一样的狗男人!
下了飞机,艾尔莎没有去酒店,也没有住进自己的房子,而是带着罗思思去了她老朋友的庄园。
“芙妮最近生病了,医生建议她卧床休养,她那个性子是静不下来的,所以她的小孙子就请我来看着她。”
艾尔莎说到做到,到了庄园以后,就住进了老朋友的房间,告诉罗思思自便就行。
罗思思想着她要“照顾”病人,自己在这里不太合适,提出要去酒店却被艾尔莎拒绝。
最终只能也在庄园住下。
庄园隐藏在市郊的山丘之中,周围围着高大茂密的树林,像是要把自己隐藏起来。
整个庄园占地面积很大,以主建筑,温室花园,室外花园为主,在建筑的西侧还有一个小湖。
难得她到的第二天天气就很好,马会要到下午才开始。
吃完早饭,罗思思找了个树荫坐在湖边吹风。
湖水清澈,湖边还长了许多小腿高的水草。
罗思思闲来无聊,拽了两根编兔子。
七朝八绕的编到一半,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接下来的步骤。
聚精会神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三分熟悉的声音。
“左折,压在肚子下面。”
“!”罗思思唬了一跳,回头。
高的过分的男人就站在身后两三步的地方,不同于上次紧身的击剑服,这次身上穿着黑色羊绒西装,没系领带。顶级面料,精良剪裁,从小往上看,一个有力结实的倒三角。
衬衫的扣子还开了两颗,罗思思仰头正好看见突出分明的喉结。
见她目光落在上面,喉结上下动了动。
男人高大的阴影覆盖下来,罗思思将要闪躲,手中忽的一松。
那个被她编的七零八散的小半个兔子,被缠绕进男人的手指。
手指初时还有些凝涩感,没几步就快起来。
罗思思的注意力不自觉被吸引到翻飞的手指上。
手指幻动间隐约露出硬茧,深绿色的小兔子比衬在掌中,既小又娇怜。
“给你。”大掌掌心托着小兔子呈到罗思思面前。
“谢谢。”罗思思轻巧地将小兔子捏过来,本来想叫伊德里斯先生,猛的又想起游艇上她半缠着要叫人家伊德。
此时在改回来称呼,总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
罗思思干脆都不叫了。
“祖母们正在聊天,怕你无聊,让我来陪你。”
高大的身影在罗思思面前蹲下,“你下去要去马会?”
他即使蹲下来,也要比坐着的罗思思高很多,罗思思还要抬头仰视他:“是,这里风景很好,不会无聊。”
伊德里斯目光定在她脸上,面前人灿若繁星的眼睛里是明晃晃的拒绝。
伊德里斯抿紧嘴唇:“华夏有句古语,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我们国家亦如此,没有将客人丢在一边的礼仪。”
罗思思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