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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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哄人

罗思思最终还是在半夜吃到了烧烤,来自……外卖。

彼时,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熟了,装累又装睡的罗思思连外卖骑手的电话都不敢接。

连发了N条信息,要骑手别打电话,放在门口就好。

干送外卖久了,特别是半夜,又馋又家人勒令忌嘴的人多了去,骑手丝毫不意外。

只是这次的主顾住的地方富贵一点,高端一点,还不让电动车进,骑手除了心中吐槽几句,有钱人吃外卖也偷偷藏藏的之外,一切都按罗思思的预想前进。

如果不是在丢盒子的时候,正对上男人幽深又好整以暇的目光,罗思思这次外卖叫的堪称完美。

“我没有喂饱你?”灯下的男人看起来危险极了。

他锐利的目光在罗思思手上慢慢扫过,“知道自己到时间会肚子痛还是要吃辣?”

罗思思倏的将手被在身后,盒子被突然晃动发出“Duang”的碰撞声。

“你还喝酒了?”梁肃听见这个声音站直身体,大步朝着她走过来。

罗思思被他动作所吓,刚想开口忽悠,没想到张嘴却是“咯”的一声响亮的酒嗝。

梁肃都被气笑了,看她那一副怎么会这样的表情,心中攒的那点火发不来了。

上前拥住她,另一只手拿过要被毁尸灭迹的外卖饭盒,透过透明的盖子,里面“青岛纯生”几个字正好显露的明明白白。

“这种酒有苦味,你若是想喝,我让你给你送一点别的。”

罗思思虽然很意外男人刚才还一脸雷霆雨暴,突然间就云开雨散了,但他不发火总归是自己省的挨骂,心中轻松态度自然配合,“我也不太喝的惯,但是外卖就只有这个,至于送酒就算了,我要是喜欢喝,就不至于家里一瓶没备。”

梁肃斜睨她一眼,轻笑摇头,“不备酒,就多备点姜和红糖,我去把垃圾丢了,你回去再睡一会吧。”、

罗思思蹭着他摇头,“突然就不困了,我跟你一起。”

之前偶然在网络上看到一段话——

半夜心血来潮喊你去海边捡垃圾。

你大骂我是个神经病,然后翻箱倒柜找出最大的袋子。

跟我说,这个装的多。

虽然跟眼下他们的情况风马牛不相及,但是情绪价值都是共通的。

两个没有血缘维系的人,就只有靠着情绪价值才能走下去,人这一生遇见什么事都不稀奇,稀奇的是遇到理解,支持,包容,能陪着一起奇奇怪怪的人,最好的关系都是轻松没有压力的。

“你明天不上班了?”梁肃一手拎着红油淋漓的垃圾袋,一手还要抱着难得赏脸黏人的猫主子。

罗思思十分乖觉地伸手打开大门,“不上了,我男人都来了,还上个什么的班。”

梁肃身子倏的一顿,紧接着脸色异常地温柔起来,深邃的眼睛像是能流淌出粘稠的蜜糖,“那今晚就不着急睡了。”

他潦草地将垃圾丢进室外垃圾桶,矮身托着罗思思的腿弯像报小婴儿一样将她抱起来。

睡袍的裙摆裸露出腿弯,光滑细腻的触感就像电流一样,瞬间通过手指,沿着血脉一路痒进心脏。

他几乎虔诚地在罗思思额头落下一吻,反手关上门而后动作渐渐粗暴,在罗思思颈侧噬咬斯磨,含混不轻的道:“今晚别求我。”

因为求,也没有用。

梁肃很早就确定她就是自己的毕生挚爱,不管她带给他的是痛苦绝望还是甘甜慰藉,是对是错是好是坏盖棺定论,两人此生纠缠,至死都不放手。

但能被肯定,特别是当“我的男人”从她嘴里出来的时候,仿佛自带奇异的效果,就好像最猛烈的春药,带着无比甘甜、无与伦比的美妙滋味。

由听觉融进大脑,震颤灵魂的同时,又被亢奋无比的神经传递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角落。

烧的他血液沸腾,筋骨尽销,令他恨不得在这一刻将她狠狠勒入骨肉,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第二天,罗思思被手机震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枕边梁肃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迷迷糊糊接起电话。

“思思啊思思,我的祖宗,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什么日子。”郁然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崩溃中带着控诉,“电影立项啊祖宗,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不来,你觉得像话吗?”

罗思思稍微清醒一点,却不着急:“斯托不是说他会去吗?再说该定的早就定好了,只是一个仪式,我不去也没什么妨碍吧。”

“你清高,你了不起!”郁然最近遍览华夏电影电视剧,只觉得这句赵高的台词用在眼下贴情又贴理,“人京圈可也派人来了,你就这样撂给我,我怎么跟人家说啊,祖宗,你有了老梁就忘了老郁,你心里不痛吗?不内疚吗?”

“你都说了是老鱼了,咸鱼那一挂的,忘了就忘了吧。”罗思思不仅不安慰还卖惨:“我是真的起不来,昨晚一宿没睡,现在我看东西都是重影的,剪秋我的头好痛,实在应付不来各路来宾,你就当我请病假,谢啦啊姐妹。”

说完,罗思思就挂了电话。

缩在洗手间隔间的郁然,只觉得她实在不配说出“头好痛”这句台词,人皇后可是后宫大大小小一把抓,从来没有将事务推到别人头上的情况出现。

可是当她再次拨打罗思思电话的时候,手机里在传出来的就不是通话等候音了,而是客服礼貌客气的提醒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啊啊啊啊……”

徒留郁然扯着头发尖叫,社恐啊,她恐领导啊。

“郁然的电话?”男人穿着一身丝绸质地的家居服从浴室走出来。

他脸上青灰的胡茬已经刮掉,露出一片光洁的下巴,坐在床边靠过来的时候,罗思思还能闻见刮胡水的味道,白水一样的淡却很清洌。

“没刷牙呢。”罗思思伸手抵住他伸过来的嘴唇,另一只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男人懒腰抱回来,压在身下。

“就要亲,你不刷牙也是香的。”他没说谎,更不是哄她,她确实如此,从头到脚都有独特的香味。

即使清晨起床,也永远是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即使起床气下显得有些呆,那也是一种别样的可爱。

罗思思左闪右躲根本不敢张嘴,“呜呜”地用嗓子唔声拒绝,可这压着她的男人看来简直就是助兴的情趣。

他的手指划过肩膀来到腰间,昨晚她睡袍的系带都是他系的,解铃还需系铃人,他现在解起来轻车架熟。

罗思思都没怎么察觉呢,身上就陡然一凉,空气中的凉和丝绸布料的凉共同贴上她的皮肤。

鸡皮疙瘩刚刚冒头,男人炙热的体温就隔着丝绸不来传递过来,冷热交集,微妙的痒意自接触的皮肤处开始扩散。

罗思思的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反正今天不上班,还管什么荒唐不荒唐,不过男女平常罢了。

常言道,兔子急了也咬人。郁然支棱着打发走所有人之后,就踩着高跟鞋直奔罗思思住处。

她连一会儿怎么开喷罗思思的腹稿都打好了,至于导致她独自扛下所有的罪魁祸首梁肃,她连在心底里骂都不敢想。

别看她这位姐夫,如何绕指温柔,如何体贴入微,又是如何迁就没有底线,但那只是对思思一人而已。

在面对思思之外其他人的时候,那双鹰隼一样锐利又深沉的眼睛从来没有看进过任何人,像是端坐在高台之上无情神明,冷眼旁观着世人的一切,疏离又淡漠。

好像世界万物就像在他指掌之间,举手投足间都是泰安自若的自信,和压迫感十足的不屑一顾,郁然相信若不是她跟思思有着深厚的感情,这个男人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会记得。

门很快就打开了,开门的也正是她最怕的梁肃。

郁然强笑着挥手打了个招呼,嘴里非常讨巧地喊了声“姐夫。”

肉眼可见的男人的神情就温和起来,表情也又了几分活气,“思思在楼上,她准备要午休了,你有事的话,就尽快。”

郁然上楼的脊背都僵了僵,讪讪回头道:“很快的,很快的,姐夫。”

听到保证后,男人轻微的朝着她点了点头,系上围裙转身进厨房去了。

都进厨房了,还午休什么,真当她智商二十五,说什么都信呢。

但是转念一想,有可能是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让她信,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好让她尽快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