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大姑娘的手上会有萤石粉的痕迹?”小桃面露疑惑。
“难不成。。。。。。小姐你将那萤石粉放入了今日送给大姑娘的匣子之中?”
“那摆明了是我送过去,等事情发生了,陈氏一定会去检查那匣子里的东西。”
沈长念要是放到那里面,也太过明显了。
“沈明珠后来坐的,是谁的位置?”
眼见小桃百思不得其解,沈长念忍不住提醒。
“。。。。。。是柳姨娘!”
“小姐是何时同柳姨娘串好的?”
“那日我让你去给柳姨娘送的那包裹,里面有一封我写的信。”
“这。。。。。。柳姨娘竟然愿意帮小姐。”
只要拥有相同的敌人,合作是很容易的事。
柳姨娘便是沈淮最早的通房丫鬟,老妇人还在世时,为了长子能是嫡子,长期给通房丫鬟喂着避子药。
老夫人离世,先夫人宋氏入门,通房丫鬟们的避子药才停了下来。
没曾想宋氏入沈府不过三年就香消玉殒,可那时柳氏的身子已经将养的差不多了,陈氏进门时,柳氏已有了身孕。
她想藏着,可冯嬷嬷是当过娘的人,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一碗落子汤下肚,再一睁眼,柳氏就被抬成了姨娘。
其余的通房丫鬟也都被发卖了。
所有人都同她说,陈氏心善,让她摆脱了奴籍,成了姨娘。
久到连柳姨娘自己都快相信了。
可那是丧子之痛!
她没有犹豫,烧了那封信,将萤石粉悄悄抹在了桌子上的酒盅外面。
“小姐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猜的。”
沈长念懒洋洋趴在床上,一身素色亵衣松松垮垮地裹着她的身躯,领口处不经意地敞开,露出一小片如雪的肌肤。
一只玉臂慵懒地搭在床沿,纤细的手指随意弯曲。
放到嘴边,打了个哈欠。
等小桃熄了灯出了房门。
沈长念蜷在床上,眯了眯眼睛。
为何知道,因为冯氏去给柳姨娘灌避子汤的时候,原主就在现场。
宋氏去世后,作为府上唯一的小姐,原主也是受过宠的,那日她在花园中玩耍,见冯氏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去,便跟了上去。
躲在门口目睹了这一切。
沈长念躺在床上眯了眯眼睛。
她没有同小桃说的是,钱顺的事,也与她有关。
钱顺嗜赌如命,可冯氏不愿他再去赌,将他身上所有的钱都收了起来。
为的就是让他戒赌。
钱顺也确实有好几日没有去赌场了。
但沈长念知道,让一个赌徒重新进入赌场,太简单了。
只需要让他发一笔横财。
他自会拿着那笔钱重新进入赌坊,顺理成章碰上顾鹤安的人。
那日她叫小桃叫过来一个信得过的人,小桃喊过来的是一名叫周八的小厮。
因为为人过分木讷,被排挤到了这秋玉院中,一直就待在这了。
第一次见周八的时候,沈长念没忍住问了一声,“你名唤周八,是因为在家中排行第八吗?”
“回小姐,小的在家中行五。”
“父亲原先找了村里的讲书先生,给小的取名叫周霸,霸气的霸,后来村里闹了饥荒,小的逃到了这,又不识字,入府时就写成了八。”
那还好没叫周五,沈长念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