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已经先伸了出去。
荷包边缘绣着一圈细腻的花纹,正面,是一幅精心绣制的山水图,山峦起伏,云雾缭绕。
山的轮廓用深浅不一的丝线精心勾勒,可见其用了心。
水里还绣了两只鸭子。
“这鸭子的头,为何是红色的?”
“。。。。。。那是鸳鸯。”
“。。。。。。”
“抱歉。”
“那夫君喜欢吗?”
沈长念晃了晃脑袋,却觉着更晕了,只知眼前人是他,指尖发麻。
却不知此时她这副样子有多动人。
娇唇轻启,媚眼如丝,眼尾又似含着一汪春水。
“喜欢。”
顾鹤安喉结一滚,不知回答的是人还是荷包。
两人今日穿的都是红色,不禁叫顾鹤安想起成婚那日。
那匣子说不出口的话本子,又浮上心头。
又仿佛过了许久,顾鹤安艰涩地问,“那你。。。。。。”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问。
沈长念像是喝醉了,那张白皙的脸早染上了色,像是蒙了一层红纱,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喜欢,世间最喜欢。”
顾鹤安眸子渐渐地生了暗,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呼吸都乱了几拍。
觉着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心口瞬间酸酸胀胀的,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仿佛下一刻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酒盏的酒水不小心洒落,顺着沈长念的领口滑落,消失不见。
像是有些不适,她轻轻拽了拽领口,却越想越晕。
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灭了,屋子里暗下来,借着昏黄的月光,沈长念指尖轻勾,将酒盏又拿了过来,“夫君,还。。。。。。喝吗?”
顾鹤安喉咙干涩得紧,却不是渴了,他伸手拿掉了沈长念手中的酒盏,将沈长念带入了他的怀中,一言不发的起身朝床榻走去。
一双有力的手臂环着沈长念的腰身,虽未十分用力,却带着些许禁锢。
一缕青丝划过顾鹤安的手背,顾鹤安呼吸声一顿。
沈长念凑过来,轻轻蹭了蹭顾鹤安的手掌。
又伸手圈住了顾鹤安的脖子,身子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声音又柔又轻,“夫君。。。。。。”
她一手攀着顾鹤安的肩膀,仰面瞧过去。
顾鹤安没应,手上的力道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