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

思绪在顾鹤安的内心翻涌，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在心中交织，让他难以平静。

“还是说，你不喜欢人家？”陆朝又是一杯酒下肚，挑眉问了一句。

“何为喜欢？”

“。。。。。。”榆木脑袋。

陆朝想同他解释，可想了一堆，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干脆直接问。

“你觉这那朱姑娘长相如何？”

“一般。”

“那你觉着沈姑娘如何？”

“那自是十分好看。”顾鹤安几乎是脱口而出。

别的女子怎能同沈长念比。

“朱姑娘一整日不理你呢？”

“关我何事？”顾鹤安蹙眉，不知陆朝问这些有什么用。

“那沈姑娘若是一整日不理你呢？”

“我夫人怎会一日不理我？”

见他油盐不进，陆朝一摊手，“那若是朱姑娘骗你，对你有所隐瞒。。。。。。”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顾鹤安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得，剩下的也不用说了。

陆朝又问，“若是沈姑娘欺你瞒你，或者对你别有所图呢？”

顾鹤安哑然。

他听了这个问题，脑中第一个想法竟是说不准她有什么苦衷。

瞧见他这副表情，陆朝就知道他不用再问了。

陷入爱情里的人啊，真可怕。

陆朝叹了一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喜欢沈长念？

他喜欢沈长念。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喜悦与酸楚交织在一起，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顾鹤安蒙头又给自己灌了一碗酒，有酒渍顺着嘴角流下，他伸手擦了擦嘴。

“可我不能。”

陆朝酒意渐浓，哪还在乎什么能不能。

“你情我愿，彼此爱慕，你们两个都已经成婚了，还有什么能不能的？”

陆朝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传到顾鹤安耳里，他脸上少见的露出一丝迷茫。

想起来什么，手指不自觉地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