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归宁阁的人多是与一些高门大户的人做生意,所以才能随时开这般高价。这鸟就非常适合这样的场景,外面的人只需要占据稍微高一点的地势,便能轻易看到这鸟进去与出来的情况,也不容易被人察觉。
有人耍小聪明被归宁阁抓了个正着,容湛元那样的人想必多的是法子惩治这种人。
雪柚捂着被楚溪杳敲过的地方,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
楚溪杳见那鸟腹的机关还开着,猜测或许是要将银票放进去后才会合上,她便让雪柚去取了银票来,放进去后果不其然鸟腹的机关自动便扣合上了。
楚溪杳将这鸟放回窗边,看着它扇着翅膀飞到空中去。
“速度还挺快。”楚溪杳若有所思地看向木鸟,赞了一句。
片刻后楚溪杳果不其然发现那木鸟在慢慢降落,看距离大约已经出了侯府了。确认钱能安稳送到后楚溪杳便收回了目光,看向她放在梳妆台上的那两瓶药。
雪柚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小姐,这药是要拿来对付那位的吗?”
那日审问丹白的时候雪柚也听到了她指证姚听云,后来楚溪杳让丹白继续照原来那般行事时她还在想楚溪杳究竟准备如何对付姚听云,结果当晚楚溪杳就跑出去买了毒药,她便以为楚溪杳是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知,楚溪杳却是摇了摇头。
“她如今怀着孕,我自是不能主动对她下手,免得到时候她借腹中胎儿反咬我一口。”楚溪杳将那两瓶药拿在手里,缓缓摩挲着,“我另有打算。”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将姚听云扯出来,她有更好的计策,对她直接下毒,是下策。
况且姚听云想要她的命却还未得手,她如今也有解药可以应对,可她若是对姚听云也用这药,搞不好便是一尸两命,到底还是太过残忍了。
中午的时候,厨房将午饭送过来,楚溪杳神色自若地将饭菜吃了,等餐碗撤下之后不久,醉微进来禀报,方才院里有个丫鬟出去了,醉微跟了她一路,亲眼看着她进了西跨院。
楚溪杳面色平淡地将解药服下,猝不及防被苦得险些将药吐出来。她皱着眉一言难尽地看向手中的药。
这解药也是药粉,楚溪杳便想着用水化开服用,谁知这药粉用水化开后水面上竟然漂浮着些诡异的物质,入口的味道也是一言难尽,比寻常的汤药苦了十倍不止。
但这药这么贵,再难喝也得咽下去。楚溪杳移开目光屏住呼吸将药一口气灌了下去,“啪”的一声放下碗后便扶着桌子干呕起来,好半天才止住。
雪柚给楚溪杳端来漱口的水,一边吐槽道:“这让自已遭罪的事,小姐何必上赶着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