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看着这间屋子,想的都是福晋对她们的爱护。
可是今天一想桂嬷嬷住在东厢房里,那才是人住的地方呢。
想来,她跟她们这群下贱的奴才,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也对,福晋是吃她的奶汁子长大的,跟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也没什么两样,”珍珠嗤笑一声,声音低低的抱怨。
同屋刚刚起床的玛瑙听了几个字,揉了揉眼睛道:“珍珠姐姐,你说什么呢?什么羊奶汁?”
珍珠摇摇头,不搭理她,自顾自躺上了床,像被抽走了骨头一般一动不动。
玛瑙发觉不对,跑过来问:“珍珠姐姐,你怎么了?被那老东西欺负了?”
福晋从来都是佛面待人,不肯轻易惩罚身边的奴才,但是桂嬷嬷不一样。
从小到大,她们在桂嬷嬷手里受的罚、吃的亏,还少吗?
所以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老东西又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有着玛瑙的安慰,珍珠的泪这才滴了下来,把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玛瑙听了气的不行,“那老虔婆得罪了爷,最后还要你陪着受苦!”
老虔婆惯会出主意折腾人,自己被罚那是活该,珍珠姐姐可就冤枉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都是正院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珍珠叹口气,认命了。
玛瑙也没办法,只能骂骂咧咧的骂了小一刻钟,好歹是出了口气。
到了晚上,其他两个大丫鬟翡翠和琥珀,也来了她们屋里。
四个人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分,彼此情同姐妹,都为珍珠感到不平。
“这祈福估计也就一旬就能完成,我们会去看你的,”琥珀叹口气道。
一旬不眠不休才能完成,好人都要熬出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