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泰的母亲。
此时,周泰的母亲,一身白色道袍,头上带着一个白色的冠子,整个人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
看到我们俩,周泰母亲明显愣了一下,连忙朝我们身后看了过去。
见我们后面没人,她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冷声道:“我儿子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脑海则快速转动起来。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一旦我们跟这妇人发生矛盾,估摸着我们俩会交待在这。
稍作权衡后,只能赌一下了,赌她刚过来。
我立马回了一句,“他啊,自己回去了。
”
“回去了?”那妇人紧盯着我,满脸尽是疑惑。
看着她的反应,我立马确定了一件事,她应该是刚过来,我连忙嗯了一声,就说:“回去了,我们三人一起出来的,但敢敢受了点伤,我陪她在杂物房待了一会儿,周泰说回去找你有事。
”
那妇人疑惑地盯着我们,好似在分析我这话的真假。
约莫过了三四秒的样子,她缓缓开口道:“你们在祖娲庙,没发生点什么?”
我苦笑道:“发生了一点意外!
”
“什么意外?”她忙问。
我朝王敢敢努了努嘴,就说:“呐,就是她,穿着一件道袍走了进去,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道袍没什么用,倒是我穿的那件道袍,好像挺有用的!
”
“我儿子没进去?”那妇人再次询问道。
我连忙解释道:“他啊,我们下去的时候,遇到了不少秧气,周泰晕了过去,是我把他背下去的。
”
那妇人听完我的话,朝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问我:“他朝哪个方向走了?”
我没直接回答她的提问,因为我感觉这话里面有坑。
原因很简单,我先前说周泰说回家有事,如若那妇人追问下来,我可以一口咬定这是周泰说的,因为周泰不在这,死无对证。
可现在我如果给了她准确的说法,绝对会让我陷入被动。
万一那妇人跟周泰商定的地方不是回家,我一旦指错方向了,那妇人肯定会找我拼命。
稍微犹豫了一下,我连忙开口道:“不清楚,他就是跟我说他回家找你有事。
”
那妇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说:“谢谢你对我儿子的照顾!
”
说完这话,她直接转身离开。
一看她离开,王敢敢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正准备说话,我连忙朝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没办法啊,万一那妇人没离开,一旦我们俩开口说出了真相,等待我们还是死亡。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很快,我抱着王敢敢走出校园,然后直奔我们镇上的镇医院。
路上,我们俩一直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等来到医院后,由于是深夜,也没什么医生,所幸还有一个值班医生,且还是一个熟人,是我小学同学的父亲,我以前见过他几次,他好像也认识我,看到我后,那男人连忙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问他能不能拍个X片,他给我的回答是医生已经下班了,可能看我比较急,他给那医生打了电话。
足足捣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总算把X片弄了出来。
在这期间,我也顺势在医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毕竟,周泰用匕首刺我的那一下,着实挺深的,也挺痛的。
“医生,怎样?”看着医生拿到X片,我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那医生皱着眉头,也没说话。
约莫过了一分钟,他跟我讲了一下大致情况。
用那医生的话来说,透过X片来看,王敢敢手臂上好像有很多细微的蠕虫在爬行,且在吞噬着什么,至于是什么蠕虫,他说他也不知道,说是要在王敢敢手臂上割一块肉去化验才知道。
我当然是支持医生的说法,但王敢敢不同意,说是她自己会想办法。
无奈之下,我只好在镇上花三倍的价钱,租了一辆摩托车直奔我家。
等我们俩回到家后,我心里挺内疚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王敢敢的手臂绝不会这样,所以,我现在是迫不及待地想帮她做点什么,尤其是看到王敢敢痛苦的表情后,这种想法愈发强烈了。
这不,刚把王敢敢放到床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