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开口道。
“如果我死了,你会照顾你娘么?”问这话的时候,他眼睛一直盯着我眼睛。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会!
”
“你就这么恨你娘?”他失声道。
“换做是你,你不恨?”我冷声道。
他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也没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而是徐徐开口道:“那个谢黑驴好像是某个组织的人,具体是什么组织,我也不清楚,而他们所谋的事儿,应该是为了…秧苗。
”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压得特别低。
听着这话,我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秧苗。
居然又是秧苗。
在广州的时候,冯青竹也是被人当成了秧苗。
可我没想到的是,我爹居然会跟这事扯上关系。
我立马询问道:“秧苗跟害死我爹有直接关系?”
“有!
!
!
”
他沉声道:“你爹并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样一无是处,你爹应该是你们冯家近五百年的第一天才。
”
“啊!
”
我惊呼一声,只觉脑海嗡嗡作响。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爹什么德行,我太清楚不过了,他怎么可能是我们家近五百年的第一天才?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陈根生好似很享受我的眼神,轻笑道:“不可思议吧,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且我还有证据。
”
“什么证据?”我忙问。
“祖娲庙!
”
他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祖娲庙?
我有点不明白他意思,疑惑道:“什么意思?”
“如今祖娲庙应该出现异样了,对
吧?”他询问道。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陈根生吸了一口烟,解释道:“当年我曾想拜三爷为师,但被三爷给拒绝了,我那时候就想不明白了,以我陈根生的天赋,整个芙蓉镇谁能比我好,尤其是跟你爹起来,你爹给我提鞋都不配,但三爷却一直耐性教导他,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三爷排外,心里还挺看不起三爷的,觉得三爷的思想过于狭隘,直至后来我看到三爷去了祖娲庙,我才有点明白三爷的意思了,但那时候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
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直至这次祖娲庙出事了,我才意识到,当年三爷去祖娲庙应该是为了你爹,而祖娲庙之所以会出现异象,绝不是什么年代久远,而是三爷当年打算把祖娲庙的功德送给你爹,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爹拒绝了。
”
我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就凭这个,你就断定我爹是天才?”
“这只是其中一个碎片罢了,但诸如这样的事还有很多,譬如你娘,你可你娘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说到这里,他可能是疑惑到什么了,摇头道:“抱歉了,我不该提这个话题,我只能告诉你,你爹从没把你娘当成媳妇,仅仅是把她当成生育工具罢了,因为你爹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重现青府冯家这四个字的辉煌。
为此,你爹也是格外努力。
”
听着这话的我,被震惊的七荤八素的,压根不敢相信,这简直是颠覆了我对我爹的认知。
见我没说话,陈根生再次开口道:“整个芙蓉镇除了你爷爷,再也没人知道你爹的天赋了,因为你爷爷太清楚一件事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也是你爷爷瞒着你爹天赋的原因之一,但即便三爷做得再好,还是有人察觉到你爹的异常了,便让我试了一下你爹。
”
“怎么试的。
”
我好奇道。
“你爹当年去谢家的时候,我在路上拦下他了,给他写了一个字,是一个秧字,我不知道这个字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这字对你爹意味着什么,但你爹看到这字的反应很奇怪,愣了很久,然后对我有了杀意。
”
陈根生陷入回忆当中,好似在努力回想当年的点点滴滴,也没再说话了。
见此,我也没说话,生怕打断他的思路。
在这种沉默中,约莫过了一分钟的样子,陈根生问我带烟了没,我立马给他递了一根,又把打火机给他递了过去。
他点烟香烟,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香烟,开口道:“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爹当时看我的眼神,那眼神很愤怒,又有一些不甘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