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参加他的喜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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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宇皱得更深,紧紧地锁成“川”字。

犹豫了下,傅聿修接通电话。

那头传来傅仰止严厉的声音,“今天,你带桑瑾和她的孩子回傅家了?”

傅聿修平静地回道,“对。”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不同意你和桑瑾在一起,你还匆忙带她和她的孩子回去。”

傅仰止明显不悦。

傅聿修语气坚定,“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认定桑瑾,我还会把桑瑾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奶奶和妈妈都很喜欢桑瑾和她的孩子。”

傅仰止语气加重,“我说过了,她们是陷入女性思维,你不该拘泥于所谓的小情小爱。你的目标要更大,身上肩负的东西更多。你选择桑瑾作为妻子,你把整个傅家置于何种地步?”

傅聿修神情仍是平静,但声线泛着潜伏的冷意,“为了傅家的旁人,我不能娶自己喜欢的姑娘,凭什么?”

“你是傅家的希望。”

“这种希望,我宁愿不做,过去那么多年,我都严于律己,依照你理想的儿子去做人做事。我做了快二十七年的模仿儿子,你就不能成全我的夙愿?”

傅仰止冷漠地拒绝,“不可以。”

傅聿修对此答案不意外,他的父亲在家里素来都是说一不二,容不得忤逆,“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这次,我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

傅聿修掐断电话,重新启动车子离开。

在大门口处,傅聿修看到一辆熟悉的Q7奥迪车驶过。

那个车牌号看着便知是凌桀。

他来这里干嘛?

明天就是凌桀和辛夷举行婚礼,难道凌桀还想要最后努力一次?

傅聿修不放心驶回,只看到凌桀放下车窗静静地坐着仰望桑瑾居住的楼层。

凌桀那张俊美的脸带着抹不去的悲伤情绪,以及深深的眷恋。

傅聿修经历过相同的经历。

那时陪在桑瑾身边的人是凌桀。

凌桀按下车窗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目光缥缈又迷离。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许曜打来电话焦急地询问,“桀哥,你又去桑瑾楼下了?”

凌桀的声音带着容忍的沙哑,“嗯。”

许曜停顿了下,这几天晚上凌桀都去桑瑾楼下,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

不仅凌桀难受,许曜同样难受。

许曜实在不放心,“我去找你?”

“不用,我不会再自虐了。”

凌桀理智地拒绝。

许曜轻叹了一声,“酒店那边的监控出来了,你还确定要举行婚礼?”

凌桀果断地回道,“是。”

许曜想劝说,“上流社会的人都很在意面子,你这样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太过不划算。”

凌桀的眸光折出凛冽的寒芒,“我答应小奶包要替他讨回公道。”

“你爸那边会不会有其他想法?”

“他早巴不得我那么做了。”

“那我按照你说的办法去做了。”

“嗯。”

凌桀挂断电话,再仰头看向五楼的阳台。

灯光熄灭了,桑瑾和小奶包要睡了吧。

凌桀又开始回忆往事,似乎泛着青涩甜美的回忆才能慰藉他能让他痛苦的心有点暖意。

桑瑾高考后,就开始忙家教,还有咖啡厅,餐厅三份工作。

凌桀不解桑瑾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有钱,给你钱好了。”

桑瑾淡淡地瞥着他,“你的钱也是你父母给的。”

“我是用压岁钱炒股和投资赚来的,还有我游泳比赛的奖金,我可以都给你的。”

凌桀是纨绔子弟,又没有完全垮掉。

在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天生就对赚钱有着敏锐的触觉,他又有超高的智商。

他在十岁时,就拿着压岁钱买下一套房子。

那时房价只有三千多,按照计划一年买一套,现在有些地方的房价都涨到十万。

他买了又投资酒吧。

那时的酒吧可不似现在烂大街,简直日进斗金。

桑瑾满不在乎地问道,“你有多少钱?”

凌桀说了个数。

桑瑾呆愣住,然后他拉住桑瑾去取款机,“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查余额。”

“不用了。”

桑瑾掰开凌桀的手,“我要去做家教了。”

凌桀抱怨,“你总是工作都没空陪我谈恋爱,我都计划好去北极看冰川,你陪我一起去吧。”

桑瑾理所当然地回道,“那你就不和我谈啊。”

凌桀不依,跟在桑瑾的后面,“我们才成为情侣不到一周,你想以这种方法甩掉我,想都别想。”

当时,桑瑾是不喜欢他的,“我和你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喜欢只是烟花一绚,很快就会激情消失。将自己一生寄托在男人的身上,太不可靠。我必须拥有独自赚钱的能力。”

凌桀辩解,“你怎么知道我对你就是一时的喜欢,不是一辈子呢?”

“男人大多都喜喜新厌旧。”

桑瑾那张挂着婴儿肥的脸,露出不输于她年纪的成熟稳重。

母亲没去世时,听外婆说爸爸也是极爱妈妈,从来不让妈妈下厨,为她画眉,经常给妈妈买漂亮的裙子。

外婆还见过爸爸为妈妈扎头发。

母亲去世后,父亲半年就娶了继母。

凌桀扬起那张精致立体的俊脸,信誓旦旦地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对你绝不是一时的喜欢。”

桑瑾背上书包去忙家教。

凌桀便默默地跟着桑瑾,一跟就是大半个月。

桑瑾进屋内为小女孩补习。

凌桀就守在外面玩游戏,桑瑾去咖啡厅,他就点一杯咖啡看书。

桑瑾去餐厅工作,身份尊贵的凌大少爷放下架子,也跑去餐厅担任服务员。

两人朝夕相处,令桑瑾烦躁又无奈。

直至有天,桑瑾神情慌乱地从家教的家庭跑出来。

她的头发凌乱,穿着的短T恤变得皱巴巴的,她的左手的签字笔沾有血迹。

凌桀瞧出不对劲问桑瑾,“你遇到什么事了?”

“我没事。”

桑瑾不想回答。

凌桀拉住桑瑾,“你挨欺负了?”

桑瑾点头,“贝贝的爸爸没得手,我拿签字笔捅到他的肩膀逃出来。”

“这种人渣不能那么轻易放过他,今天他欺负了你,说不定以前也欺负过人,以后还会欺负别人。”

凌桀扔下游戏机,快步往半敞开的大门跑进去。

之后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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