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桀心疼地揉着小奶包的脑袋。
小奶包又问,“我要不要告诉妈妈,你和她结婚了?”
凌桀摇头,“等过段时间吧。”
当初医生都宣布桑瑾成为植物人。
同时,凌桀又得知傅聿修和顾秋棠在一起。
为了便于照顾桑瑾,同时还要合法成为小奶包的监护人,凌桀托人为他和桑瑾办理结婚证。
在此手术前,他特意询问过小奶包和外婆。
两人都同意。
于是,他和桑瑾结婚了。
其实,他还是有个自私的想法,那就是两人领证,以后能够同葬一个墓地。
只是桑瑾奇迹地清醒过来。
现在桑瑾刚清醒过来,又遇到傅聿修这种事,凌桀不能再让桑瑾受到刺激。
小奶包乖巧地点头,“那我先不告诉妈妈。”
小奶包终究是小孩子,正是嗜睡的年纪。
守着守着,小家伙就睡着。
凌桀抱住小奶包放在守护床。
桑瑾沉睡时,凌桀几乎每夜都睡在这张床。
为孩子掖好被子后,凌桀心情烦闷阴郁,走出病房想去抽两口。
许曜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他看到凌桀激动地问,“桀哥,嫂子醒来了?”
凌桀颔首沉声应道,“嗯,以后你别在她的面前称呼为嫂子,她会不喜欢的。”
许耀为凌桀打抱不平道,“嫂子有什么不喜欢的,难道她的心装着的人还是傅聿修?傅聿修这事做得多缺德,桑瑾昏迷八个月,他硬是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居然还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
果然是验证那句话,患难见真情。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得清身边的人是人还是鬼。”
凌桀虽然嫉妒桑瑾的心里住着的人是傅聿修。
但他公道地为傅聿修说话,“一码事归一码事,傅聿修在最危急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了我的儿子。”
“可不能否认他始乱终弃,可能是认定桑瑾这辈子都注定是植物人,才会将事情做得事情做得那么绝。”
许曜说起这件事,眉眼间都是嫌弃。
在桑瑾平安无事的时候,傅聿修表现得那么深情专一。
结果呢?
凌桀走到楼梯间点燃香烟,郁闷地抽了一大口,“事情可能有隐情。”
许曜轻嗤,“有个狗屁隐情,估计傅聿修那个家伙一直都想要和你攀比,抢夺桑瑾以此来证明自己比你更强。后来抢赢了,满足了胜负欲。桑瑾又变成那样,不愿意负责了呗。”
“傅聿修不太像那种人。”
“桀哥,这个世界的男人大多都是薄情寡义,没有几个像你那么深情。你看看生重病的夫妻,一旦女方生病,十个有九个都想着抛弃妻子。可一旦男方生病,大多女人都会陪着丈夫看病。”
许曜轻拍凌桀的肩膀,“桀哥,坦白说,我真的做不到像你这个样子,亲手护理桑瑾。不是一个月,两月,而是八个月,久病床前无孝子啊!”
凌桀讥嘲地笑道,“要是桑瑾没遇到意外,我连照顾她的机会都没有。”
说来也是讽刺。
要不是有那场雪崩,桑瑾很有可能嫁给傅聿修。
成为傅聿修的妻子,造化弄人。
可凌桀的内心是自私地庆幸的。
那样他才有机会娶了桑瑾。
许曜的头往后仰,幽幽地吐着烟雾,“你啊,就是太为桑瑾着想。”
桑瑾再次醒来,已经是天亮。
她睁开眼看到守在床头的小奶包。
他高兴地喊道,“妈妈,你终于醒了,我害怕你又沉沉睡去。”
桑瑾对小奶包愧疚良多,“这段日子,你很辛苦吧。”
小奶包摇头,“辛苦的人不是,是爸爸。他亲力亲为照顾你。”
桑瑾想要弄清楚傅聿修的事,心思并不在凌桀的身上。
“你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电话给妈妈?”
小奶包聪明地看出来,“妈妈,你还是想要打电话给傅叔叔对吧?”
桑瑾礼貌地问,“可不可以?”
小奶包拆下电话手表交给桑瑾,“当然可以,只是我不想你感到失望,不想你难过。”
昨晚妈妈打电话给傅叔叔,明显整个人都变得好失落。
桑瑾的记忆力很好。
昨晚凌桀报一次傅聿修的新号码。
她便记住了。
桑瑾打给傅聿修。
傅聿修接通电话,“喂?”
桑瑾紧张得整颗心都高高悬起来,然后她轻声说,“是我,你能不能先别挂电话,我有事要问你。”
傅聿修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昨晚,我都和你说清楚。我们都是过去式,我已经重新开始新生活,我很爱我的未婚妻。”
“我是桑瑾啊。”
“我知道啊,我们是高中同学,还在一起过。但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我们要不要见面聊下?”
“不必了,我有未婚妻,就不要再和别的女性靠得太近,尤其是前女友。”
傅聿修再次挂断电话。
桑瑾听到傅聿修说到“前女友”三个字。
心慢慢地冷下来。
她桑瑾是个有骄傲,有自尊的人。
既然傅聿修都说她和他是过去。
那她就不要再追根究底,她礼貌地发了一条微信:【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小奶包担心地看着妈妈,“妈妈,你有我,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
桑瑾笑了。
她低头亲着小奶包的脸颊,“嗯,妈妈也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桑瑾长期瘫痪在床上。
双腿的肌肉萎缩,幸好护理得好。
可她双脚站在地面时,仍是使不上劲,人直往地面栽倒。
凌桀及时出现抱住桑瑾,“你不用那么着急,欲速则不达,遵从医生的叮嘱慢慢做康复。”
“不。”
桑瑾摇头,“我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八个月,不能再躺在床上。”
凌桀宠溺又很是无奈地感叹,“你啊,就是太过于好强。”
那话太过亲密。
使得桑瑾很不舒服,她说,“你把我放回床上吧。”
凌桀抱起桑瑾,动作轻柔地放回床上,“今晚你想吃什么,你给我你做。”
桑瑾觉得要和凌桀说清楚,“可能在你们的观念里,我沉睡了八个月,时间过去了很久。但在我还停在雪崩那天,傅聿修义无反顾去救小奶包。
如今,他不要我了,有了别的爱人,可但不否认我的感情还留在那天。凌桀,我们是过去的了。”
凌桀握住病床的力度加重。
手背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我知道,我会尊重你,更不会勉强你的。”
桑瑾觉得自己挺自私的,“这八月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可我不想让人误会,你能不能澄清下,我并不是你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