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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瑾听到杜凤娟,还有亲爸向凌桀要钱的录音,很是难堪。

她拉住凌桀挤开人群出来。

两人来到停车场,桑瑾叮嘱小奶包,“儿子,你先上车,我和爸爸有话要说。”

“知道啦,你们答应我,不能吵架哦。”

小奶包三步一回头叮嘱着桑瑾。

桑瑾瞧着小奶包那个小大人样,忍不住轻轻地摇头。

看到小奶包上车后,桑瑾回过头看着凌桀追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杜凤娟和我爸问你要钱的事?”

凌桀的神色有几分不自在,“对于我来说,那点钱都不够买个手表。”

“你不该给他们的,这样会助长他们的贪念。来钱太快,他们不会想着自力更生,而是没钱就想着问别人要。我弟才19岁,我不想他也变成那样。”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凌桀道歉。

桑瑾听到凌桀的回答,很是无奈,“不是你的错,是我家人的错。”

同时,她感到深深的羞耻。

以前爸爸不是这样的。

还懂得体谅她的不容易。

后来生病了,人的思想开始变化。。。。。。

凌桀回道,“我知道,能够理解你,但也不要用家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刚才我说了,他们再闹就要起诉他们索回钱财,他们不敢得再闹的。”

桑瑾想了想说,“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凌桀听得觉得好笑,“我们不至于分得那么清吧,你是我孩子的妈妈。”

桑瑾总觉得占凌桀的便宜不好。

可她又处处占凌桀的便宜。

她昏迷在病床八个月的医疗费。

现在住的房子是凌桀转给小奶包,她作为孩子的妈妈一起住进去。

桑瑾实话实说,“我觉得占你的便宜,对你不公平。”

凌桀忍俊不禁笑了。

那双深沉的墨眸渐渐晕染出潋滟的笑意,“傻瓜,相较于你躺在病床一动不动,我更愿意让你占便宜。”

还有她是他的妻子。

他孩子的妈妈。

他所有的都是她的啊。

桑瑾听着凌桀说她是傻瓜,觉得这种称呼太过亲密。

可为了个称呼太过较真似乎也不太好。

桑瑾神情严肃地强调,“以后我继母和爸打电话再问你要钱,你必须要告诉我。”

“好。”

凌桀回道。

又是好。

桑瑾忍不住在心中吐槽,无论她说什么,凌桀都应好。

凌桀抬手看着腕表,提醒道,“快七点了,我们是不是要回去打火锅了?”

没有什么生活矛盾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

要是不行,那就饭后再吃点糖水。

吃完饭,桑瑾着手整理桌面。

凌桀挽起袖子也帮着收拾。

桑瑾止住,“不用,我自己来,你去辅导儿子的作业。”

“我不用,老师布置的作业超级简单。”

小奶包的智商高,幼儿园教的知识。

他就跟玩似的。

凌桀叮嘱道,“再简单,你都要认真写。等会我和妈妈做好家务,再去检查你的作业。”

桑瑾正在擦桌子听到凌桀喊她妈妈。

她的动作顿了下。

这相处模式有点怪。

但出奇的融洽,就像老夫老妻。

桑瑾伸手要去端碗。

凌桀抢先了一步,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

桑瑾忙不迭地收回手,“我来洗碗吧。”

“还是我来吧,洗洁精伤手,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凌桀抱着碗筷熟门熟路地走向厨房。

熟悉得洗完碗筷准确地放回原处。

看得桑瑾的眼角抽了抽,“在我昏迷期间,你经常来家里?”

凌桀没有否认,“我接小奶包回来时,外婆都做好饭菜叫我一起吃。”

难怪上次外婆说那样的话。

敢情外婆也被凌桀收买掉了呗。

现在她的身边人都对凌桀一个劲地夸。

仿佛她不接受凌桀,有点不识好歹。

但她对凌桀有感激,有愧疚,有心疼,就是没有了心动的感觉。

桑瑾想到经常跟在凌桀身边的秘书,“最近怎么都不见乔秘书?”

“她辞职了。”

凌桀擦干手,平静地回道。

桑瑾在医院见过乔翘几次。

爱一个人的眼神太明显了。

桑瑾一眼就看出乔翘深深地爱恋凌桀,“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凌桀想到乔翘最后离刻说的那番话,点头赞同,“对啊。”

桑瑾偏过头静静地看着凌桀。

那张脸依旧是俊美非凡,尤其那双深眸有了故事感,更添魅力,“你都认为她好,就没想过和她开始?”

凌桀摇头,“没有。”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总有原因吧。”

“我对她又没有生理冲动。”

这句话说出来后,原先有些宽敞的厨房变得狭窄逼仄。

桑瑾自以为很淡定的心,因这句话开始荡起涟漪,耳根都听得有些红了。

她在想到昏迷期间,天天都是凌桀帮她擦拭身体。

更加燥热了。

桑瑾不自在地轻咳嗽一声,佯装沉稳地回道,“你们男人也太肤浅了吧。”

凌桀也没装。

他抵着桑瑾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再弯下腰深深地凝视着她,“男人本来就是很肤浅,生理性喜欢就是喜欢,这点骗不了人。”

桑瑾撇过头想离凌桀远一点,“你离我远点。”

可他就把她堵在角落,咬着牙说,“桑瑾,你可以不爱我,你别想着把我推向别的女人。我是挺混蛋,可至少坦诚面对内心,我从始至终心里面的人都是你,想要的人都是你。”

“我没有推开你的意思。”

“你就是有了,怕欠我的,怕对我不公平。我他妈压根不在乎这些东西。”

凌桀前段时间太温柔太好脾气。

突然这么爆粗口,桑瑾愣了下。

她差点忘记了。

凌桀曾经是个桀骜不驯,又偏执的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