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哄骗
桑瑾掰小龙虾的手抖了下。
随之,指尖传来尖锐的刺痛,血珠从食指渗出来。
凌桀连忙抓住桑瑾的手,担忧地说,“我都说帮你剥小龙虾,你负责吃就好,这不扎伤了吧,疼不疼?”
也就是被尖刺扎了下,再晚点处理伤口都能痊愈,“没事。”
凌桀非得找出医药箱帮桑瑾包扎,“我先帮你检查下有没有尖刺,有尖刺要挑出来,不然会感染化脓。”
“那好吧。”
桑瑾看着凌桀处理伤口的样子,不好多说。
在他低头之际,桑瑾又看到他浓密乌发中那条特扎眼的白发,“你有白发了。”
“那你帮我拔了吧。”
凌桀随口应道。
桑瑾凑上去伸手翻开凌桀的头发。
他的头发清爽散发着干爽清新的洗发水香味。
上手触碰的感觉顺滑。
桑瑾仔细地翻找刚才看到的位置,终于发现那根银发,手上用力去拔。
发丝太滑。
从她的手指滑落。
发丝又太短,不便于用力。
桑瑾试了好几次终于拔掉。
她高兴地拿着发丝抬头对凌桀说,“呐,你都长白头发了,人果然不能活得太累容易老。”
凌桀也不在意,“老了就老了,反正我都有老婆和孩子。”
老婆?
桑瑾能够理解凌桀说有孩子,但老婆是怎么回事?
凌桀应该解释说错话,以此来安慰桑瑾免得他多想。
现实是桑瑾确实是他老婆。
凌桀不愿意矫正说法,想正式地询问一次桑瑾,“刚才你说不要当众向你求婚,现在我私底下问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啊?”
桑瑾迟钝地反应过来。
原来凌桀说的老婆是她啊。
也不算吧。
如今,两人都算不上在一起的情侣,最多说是有些暧昧关系。
凌桀索性也不装,“我想和你结婚,两人重新开始。一如宴会说的那样,你暂时无法接受也没关系,我会慢慢等你答应。”
桑瑾怎会看不懂凌桀的心思,“你再让我想想。”
“嗯。”
凌桀听到桑瑾没有马上拒绝。
内心是极其欢喜的。
说明桑瑾的心态发生变化,不似以往对他那么反感。
凌桀帮桑瑾的手指消毒后,再拿OK绑贴住伤口。
看得桑瑾觉得有些好笑,“那么小的伤口,说不定今晚都能愈合,又是消毒,又是贴创可贴,显得我好矫情。”
凌桀轻声细语地哄道,“女孩子矫情点是对的,没必要那么逞强。”
“我就是那么逞强呢?”
“也可以,你受伤了,我就照顾你。”
现在凌桀对桑瑾都是惯着,宠着,迁就着。
瞧着这样子的凌桀,桑瑾的脑海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若凌桀有个女儿,那他肯定会把他的女儿娇宠坏的。
以后肯定是众人口中娇蛮任性的大小姐。
毕竟,凌桀对儿子都是宠地很。
要是女儿更是无法无天。
等回过神来,桑瑾纳闷起来:我怎么会想凌桀有个女儿呢?
凌桀宠溺地叮嘱道,“今晚你不要碰水,别以为这是小伤,急诊科遇到过一个去海边玩的游客,他吃螃蟹扎伤手不在意,结果受到细菌感染,组织坏死要截掉整根手指。”
桑瑾不想断手指,“真的有那么严重?”
“真的,所以你要乖,听我的话。”
凌桀那个说话的语气像极哄骗爱吃糖的小孩子。
桑瑾忍不住纠正道,“凌桀,我不是孩子。”
凌桀用一种看小奶包的眼神望着桑瑾,“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个小女孩。”
“谁是小女孩了?”
桑瑾被说得都有些脸红,她都是快27岁的人算个什么小女孩?
凌桀拉住桑瑾的手,“要不是小女孩怎么吃个小龙虾都能被扎伤啊,还吃一次扎一次。”
“我是最近两次被扎,并不是每次都扎好吧。”
桑瑾矫正道。
凌桀满脸宠溺,“那也是呀,以后还是由我帮你剥小龙虾吧,你有些笨手笨脚的。”
说得桑瑾更加不好意思。
她故意装作凶巴巴的样子瞪向凌桀,“你才笨手笨脚。”
“这样说,你会开心点,我就承认自己很笨吧。不笨的话,我又怎么会弄丢你那么久,害得你吃了那么多苦呢?”
凌桀的眼底泛红,眼里有心疼,有愧疚。
桑瑾再说凌桀,显得她太过于计较,“好啦,我都不计较那些事,你就别放在心上。”
凌桀抬手轻揉桑瑾的头顶,“是要记一辈子,警告自己不要再犯。”
桑瑾垂下脑袋,由着凌桀揉脑袋。
接近十一点,凌桀起身,“那我回去了,你不要再看书,适当休息下。”
“好。”
桑瑾送着凌桀走到门口。
凌桀在门口停顿下脚步,面露犹豫的神色看向桑瑾,“我明天就要去港城出差一周,参加个峰会。我会很想你,能不能抱下你?”
桑瑾没想到凌桀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她僵立在原地。
凌桀打着圆场,“很难接受?”
那个表情和语气像极渴求拥抱的金毛。
最终桑瑾于心不忍,张开双手。
凌桀天生菲薄的唇瓣往上翘起来,然后他张开修长精瘦的双臂抱住桑瑾。
他将下巴搁在桑瑾的头顶。
鼻尖是好闻的玉兰花洗发水味道,“桑瑾,我真的好好爱你呀~”
爱到深入骨子里。
许曜说他是偏执。
凌桀也承认,他偏执地爱着桑瑾。
这个他在年少时,一眼钟情的女孩。
桑瑾不懂如何回应凌桀的表白,窝在他的怀里心底微微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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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杏儿在宴会喝了点酒,摇摇晃晃地打开门进屋。
在昏黄的客厅看见阳台处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家里进贼了?
这么想着,陶杏儿捞起放在门口的高尔夫球杆轻手轻脚地往阳台走去。
男人正在抽烟。
猩红的火苗子上下游走。
这个贼也是够大胆,偷跑进她家里,不急着捞东西走人,而是不紧不慢地抽烟。
那她就要好好教训一番。
她抡起高尔夫球杆便要往男人的脖子砸下去。
男人敏锐地转过身抓住落下来的高尔夫球杆。
陶杏儿也看清来人居然是季方舟,“你怎么在我家?”
“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季方舟看着只差两三厘米就要砸到他头顶的高尔夫球杆,不由地蹙起眉,“你想谋杀亲夫?”
“你不打声招呼出现在我家,害得我以为家里进贼,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陶杏儿开始倒打一耙,进行耍赖模式。
季方舟的大半个身子倚在栏杆,侧目斜睨陶杏儿,“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