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和楚希文双双上台,随着伴奏响起,两人认真地往难听了唱,故意污染众人的耳朵。
杨知韵站在那个男生旁边,看着台上的苏钰,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在哪里见过呢?”
她拧着眉思索,这个女生,好像在哪里见过,细想又一时想不起来。
第一组的男生也看着,突然笑出声,转身对一旁打杂的学长招手,把人叫来,附在耳边耳语一番。
片刻后,这名学长点头哈腰,拍着胸膛保证道:“吴哥放心,肯定可以的,包在我身上。”
男生也是这一届的新生,却被学长称为“吴哥”,除开年龄经历的因素,也就是身份地位决定的。
被尊称为“吴哥”的男生站在出入口看了会儿,像是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一般,眼神里闪烁着做完坏事后的得意,神情里还有略带有几分迫不及待,等着看表演当天的事故。
那讥笑的神情,有些幼稚、又有些阴险,眼里全是触目惊心的恶毒。
《纸飞机》表演结束,苏钰跟在楚希文身后下台。
排练场地有些昏暗,苏钰注意着台阶,微微低头,专注小心脚下的路。
在苏钰低头的那一瞬间,杨知韵终于想起两人初见时的场景。
她也是这样低头伏在桌上填着资料,但那时可没这么光彩照人,灰不溜秋的,毫不起眼。
一阵危机感袭来,杨知韵本能地对苏钰产生不喜的情绪。
伸手拽动搭档的小手指,“吴清,我不喜欢他们。”
看来吴清就是“吴哥”的全名,吴清回给杨知韵一个了然的神情,“你看着,我让他们不能好过。”
紧接着,放大声音羞辱道:“唉,去KTV当个麦霸多好,非要来这里自取其辱,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档次。”
没有指名道姓,但都知道是在说谁。
苏钰和楚希文默契地一并保持沉默,节目生杀大权在他们的老师手里,现在和他们起冲突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
楚希文挡在苏钰的前面,挺拔的背影有着十足的安全感,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吴清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觉得自己在杨知韵面前落了面子,往更过份的言语措辞:“都说名师出高徒,果然什么样的师傅教什么样的徒弟,哈哈。”
和吴清一帮的小团体都跟着笑出声,少年人的恶意毫无来由,却能轻易让人心惊。
这个时候苏钰和楚希文两人更加不会出声给予反应。
楚希文抿紧双唇,脸上不再有温柔的表情,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他的人生难得有如此憋屈。
吴清和杨知韵站在离开排练地的必经之地,二对二,八目相对。
苏钰主动错肩,让开一臂的距离,手上轻扶了一把旁边的杂物,悄悄将其换了个位置,动作连贯又顺其自然,在场无人发现。
楚希文按捺住自己纷杂的负面情绪,拉上苏钰的小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吴清像斗胜的公鸡,高昂着头,“没见过这么怂的人,真没意思。”
旁边的人吹捧道:“他们哪敢和您叫板呀,算他们识相!”
吴清但笑不语,他用神气得意的表情默认了这句话。
刚抬脚,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旁的拖把头,直直竖起的把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到了他的鼻梁上。
“啊——”
吴清惨叫响彻现场,“有毛病啊!谁把拖把扔在这里的?”
只见他痛苦地捂着鼻子,亮红的鲜血淌下,滴在地板上。
排练现场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