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长久未洗澡的酸臭味道在空气里似乎已经浸透了一般,开了窗也没有好过多少。
感觉这房子的墙壁都已经被污浊腌入味了。
乔安年捂着鼻子觉得煎熬,周母原来见面时也是个体面人,谁知道一生病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上辈子乔安年照顾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即使是在医院做完手术不能动弹的时候也穿的干干净净,十分体面。
这才回家几天?
房东自然也看不得自己的房子变成这个样子,气得直跺脚:“我说大姐,就算我的房子是旧房子,房租比较便宜,你也不能这么糟践我的房子啊!
你说哪有你这样的,你也没瘫啊,就在床上不上厕所了?”
“我难受,我难受啊——你是来收房租的吗?哎呀我儿子没在家,等我儿子回来的,你跟他说!”
房东捏着鼻子:“不用了,你们欠的两个月房租也不用给了,你赶紧滚蛋吧,我这边有新的租客了。”
周母不肯搬走,在那里哭天抢地,诅咒房东不得好死。
房东说:“再这样我可报警了。”
周母一听,不敢吭声了,哭的惨兮兮。
她余光突然看到了乔安年,瞬间眼神一亮。
“安年,乔安年,是你吗孩子?”
乔安年面无表情地按了按自己充满讽刺的嘴角,生怕它们张开嘴来骂人。
见乔安年不理她,周母看到乔安年就开始疯狂地叫喊哭泣:“乔安年,乔安年!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快,快带我走,快我回去!”
乔安年:“阿姨您还是冷静点吧,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亲妈呢。”
周母哭得可怜:“闺女啊,可怜可怜阿姨吧,阿姨实在是太难受了!之前阿姨对你不好,阿姨跟你道歉,你快带阿姨走吧!”
乔安年笑了:“我这次来就是来帮你的啊。”
周母喜出望外:“真的?你是来帮我的??”
房东喜滋滋道:“哪里是帮你的,是帮我的,新租客就是她啊,这姑娘一下子付了一年的房租,是个痛快人呢。”
周母懵了:“乔安年你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住在这里。”
“啊?”
乔安年一挥手,几个彪形大汉在熊阿姨的带领下大步进来,拎着周母就往外拖。
周母这回可不装半身不遂了,跳起来就要往屋里跑,被人察觉一把抓住,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