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听出了他的口音,过去问他:
“你是绥川人?”
“嗯。”
“你阿父阿母呢?”
“走散了。”
“你为什么不吃那个包子?”
“我阿父说过,不问自取是为贼。”
这孩子脏成这样也不知道流浪了多久,看他缩成一团十分可怜,肚子因饥饿咕咕大叫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他也很饿。
甄文君手指间一转,坚硬的蒸饼被切成两半,她将一半给了流民小孩。
小孩惊诧地抬头看她,根本没想到如今世道还有人愿意施舍食物。
“吃了它,活下去,去见你阿父阿母。”甄文君说。
“姐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小孩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喊道。
甄文君没有答应。
……
燎原班在陶君城内连续演出了数次,月娘的名气越来越大,邀她们戏班子的人也越来越多。杜三娘赚得盆满钵满乐开花。月娘白天练功晚上唱曲午夜里还要侍奉金主们,累得眼下发青脸都小了一圈。但是月娘特别听杜三娘的话,杜三娘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据说二人曾经是同乡,月娘家境贫苦阿母去世的时候连买棺材的钱都不够,是杜三娘大发善心出钱给她葬了母,之后月娘就跟随她四处闯荡,也非常乖顺。
甄文君算着日子,以月娘在陶君城的名声那看似多情实则好色的燎公子理应出场了,大致就是这几天的时间,她得提前做些准备。
某日她在后院打扫的时候发现了两株草药,她看了眼没人注意她,想要借着清扫的动作弯腰去摘时,一阵邪风从耳际吹过,居然带来了阿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