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瑾看见她手中的腰牌,神色顿时一变。
那是宫内侍卫专有的腰牌。
腰牌上,刻着两个字——卫武。
她把人抓了?
“六皇兄,你觉得要不要告诉父皇呢?”
楚怀瑾对上楚狸那似笑非笑的双眼,她深邃的目光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他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她知道了。
全都知道了。
霎时,楚怀瑾如鲠在喉:“我……”
是。
是他做的。
他命人调配了一种药,接触在伤口上,能使皮肤溃烂、化脓,慢慢浸透到皮肉深处,直至长出蛆虫,彻底烂掉。
可他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
若不是楚狸抢走他的差事,他又何须怀恨在心?
他没错!
他也是被楚狸逼的!
“罢了。”楚狸忽然道。
“?”
楚怀瑾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我与六皇兄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我不该因为一个外人,而怀疑自家兄弟。”楚狸道,“六皇兄,你走吧,今日之事,我权当不知。”
楚怀瑾愕然。
就这么揭过了?
‘他’找他来,就是因为器重手足之情,对他网开一面的?
‘他’这么好说话?
拿着这块腰牌,出了昭兰殿后,楚怀瑾还是懵懵的,实在没想出来楚狸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若说关系亲厚,他与楚狸的关系,远远比不上八皇子楚傲天。
楚狸怎么会放过他?
难道……
‘他’在憋什么坏主意?
人啊,有什么就是这样,拿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善良,最终,往往会弄巧成拙。
“主儿,您就这么放六皇子走了?”苟八觉得惊异。
主儿这样做,未免太仁善了?
有一就有二。
不得不防呀!
楚狸抿了口茶,眼底的深意无人能揣测,“机会已经给了,能不能把握,中不中用,便看他自己了。”
若说好人,她或许称不上。
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
另一边。
楚怀瑾出宫路上,仍是满心的惴惴不安,不小心撞到了二皇子,还在失神。
“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