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沐驰亲手做的蛋糕,丑得可以融入到出租屋里,只是太丑了,丑到她完全看不出是什么。
沐驰委屈地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圈着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锁骨上。
闷声说着:“看不出来吗?画的是你啊。”
司韫都被气笑了,“我有那么丑吗?”
“嗯,很丑,也就跟我配而已。”
“不要脸。”
司韫的声音都染了细微的哭腔,蛋糕上的蜡烛火光笼罩了整个出租屋。
有一种她终于有家了的错觉,她闭上眼睛许愿。
下一个生日的时候可以和沐驰结婚,生两个孩子,一个像沐驰一个像她,再养一只猫一只狗,一起去旅游去看海。
她吹灭了蜡烛,屋里一片漆黑,如同她的愿望般隐入无人知晓的黑暗之中,永远不可能实现。
“啪!”沐驰打开了昏暗的白炽灯。
屋里恢复了光亮,沐驰坐在她面前切着蛋糕,问她。
“小祖宗,许了什么愿望?”
那时的司韫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下意识地不想让人知道她许的愿望。
将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想去海边看日出。”
沐驰将剩下的蛋糕塞进了冰箱里,拉着她下楼,拉开跑车的副驾驶把她塞进车里。
“去哪儿?”
沐驰坐在驾驶的主位上,侧过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拉上了安全带。
“去了你就知道了。”
沐驰单手握着法拉利的方向盘是真特么帅。
司韫将手肘靠在车窗上撑着脑袋看他。
浓密的眉毛与纤长的睫毛下,鼻梁高挺耸立,薄唇微抿,下颚线格外清晰。
在红灯拉手刹的时候,扭头看过来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吻了吻她的手背。
“看什么?”
沐驰笑的时候又痞又帅,与同龄人留着的齐刘海不同。
他永远都是美式寸头二杠,立体的五官加上耳朵上黑色耳钉。
有一种荷尔蒙拉满,看起来很会做的糙汉样儿。
“看你长得丑。”
沐驰笑着蹭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亲她,“我丑,你跟我一起不就能衬托你美了?”
直到后面的喇叭声再三催促,沐驰才重新系上安全带松了手刹。
“小祖宗你先睡会儿,等到了爸爸叫你。”
对于沐驰口头上的占便宜,司韫并不在意,毕竟在床-上说的话儿。
比这还难以入耳几百倍儿,沐驰就好这口儿。
“行,那你开车慢点儿。”
等她醒来的时候,车窗开了半截,身上披了件西装外套。
海浪声在耳边徐徐回荡,她猛地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大片的沙滩和海浪,厚实的云层遮挡了所有的暖光,沉沉欲坠恍堕海底。
司韫解开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
咸咸的海风混着细小沙砾迎面而来,空气之中都有一种自由的感觉。
周围静谧的只有海浪声与风声,她下意识地喊了声。
“沐驰?”
刚睡醒的嗓音有种懒懒的喑哑,极重的鼻音平添了几分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