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笑了声,“我有没有份啊?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啊!”
沐驰笑着骂了句,“滚蛋。”
……
郭亭煜开着那辆渐变粉的迈凯伦炸街。
司韫坐在副驾驶上,将与许念交谈的事儿同他说。
她嗤笑了一声。
“沐驰混蛋归混蛋,但他不可能把我们的事儿跟别人说,任何事。”
“顾明杰找你聊什么?”
“跟许念差不多,让我离顾景阳远一点。”
郭亭煜单手搭在驾驶位上,身子随着车载音乐摇摆着。
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顾明杰的影响,他讽刺地笑了声。
“我都不稀罕搭理他们两夫妻,一个巨爹味一个巨妈味,他们两个真的是一对!”
司韫掀开包包,从包里翻出一包煊赫门和打火机。
“我把许念删了,她跟我说的那番话,是她自己想跟我说的。”
“我说她为啥见许骐点名要我陪着,原来是为了点我,煞笔玩意儿。”
她摁下半截车窗,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指尖熟稔地摩擦打火机,簇地一抹焰蓝色火焰燃起。
缓缓凑近叼在嘴里的烟,脸颊微凹陷深吸了一口,烟雾氤氲散开。
她将手肘靠在车窗外,食指轻点掸了掸烟灰。
前方正好是红绿灯,郭亭煜拉了手刹。
司韫打开烟盒,大拇指顶着细烟往前一推,连推出两根来。
她将烟盒口朝郭亭煜的方向递了过去。
郭亭煜很自然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从她的手里接过打火机,点燃。
他眯着眼叼着烟,将手肘靠在车窗扶手上。
“许念真的变了好多,还是以前好玩点。”
“我刚把他们两个都给拉黑了,咱俩还真有默契耶。”
司韫笑了声,没再说话。
深夜的深城车水马龙,细雨淅淅沥沥落在车顶,发出沙沙的声响。
雨水打湿的斑马线上,红灯倒影在水中随着行人的步伐氤氲荡漾泛起层层涟漪。
不远处的斑马线上,一个年迈的老妇人推着一辆板车。
满头银丝稀稀疏疏,凌乱地在发尾处卷了起来。
她的后背佝偻得厉害,身上褴褛皱巴巴的衣裳被雨水打湿,紧贴在干巴瘦弱的身躯上。
板车上的纸皮和塑料瓶沉重,她推得很吃力,低着头走路。
在路过斑马线的路上时,一个肥头大耳的年轻人疾走了两步。
他的脸上满是戾气,一把将那老妇人推搡到水洼中,俯身从她的口袋里抢夺着什么。
老妇人躺在地上死死捂住口袋,但因过于年迈抢不过年轻人,被硬生生抢走了钱。
她不顾浑身湿透了的狼狈,死死抓住年轻人的大腿哭喊祈求着他。
“把钱还给我,还给我……”
年轻人一脚踹向她的胸口,往她身上吐了口唾沫。
“没用的老东西,我就说你特么藏着钱吧?”
红绿灯的颜色转变成了绿色,有车辆摁喇叭,也有人冲下车去阻止年轻人的恶行。
却换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