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音乐的车厢之中，显得格外静谧，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交织且互不相让的眼神里，让空气都变得焦灼了起来。

司韫说话的语气极为温和，那是一种不骄不躁的温柔。

平静得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大小的小事儿一样。

可她的问话却是带着极强的攻击力。

让沐驰一噎，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直到后面的车摁了喇叭催促着。

司韫才将视线从沐驰的身上移到了前方道路上。

车厢之中的气氛有些沉重，司韫率先转移了话题。

她笑着询问沐驰，以一种朋友之间相处的语气询问着。

“你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我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吧，身体才是本钱哦。”

沐驰不接话，一直到司韫的车停到了停车场时。

“你还爱我吗？”

沐驰问。

某种意义上来说，无论是司韫还是沐驰。

都是极度缺爱的人。

可偏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又能凑齐了那份缺失的爱。

沐驰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了司韫的手腕上，稍稍用了几分力。

泛红的眼眸里透着一股认真的执拗，像是今日非要问出一个结果来一样。

“你还爱我吗?”

耳边回荡着他沙哑到极致的声音。

司韫又不是为了跟他吵架。

自然不可能去故意说什么刺激他的话。

她点了点头。

“爱。”

沐驰陡然间像是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肩膀松了下来。

他一直以为司韫是不会离开他的。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回头。

司韫永远都在。

只要他需要她。

司韫永远都会过来陪他，会心疼他。

可昨晚给她发信息、打电话说什么。

司韫都不回，甚至还跟温栎去吃烛光晚餐，一起喝酒喝到了趴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