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态怎么能说变就变了呢?
要是搁着以前,司韫会听着沐驰说的这些话然后感动到不行。
嘴里骂着幼稚,心里却十分的受用。
但现在她突然觉得真的很无聊。
没有落到实处的事儿,说特么再多。
都是废话。
司韫笑笑,没有接他的话,也没有给他泼冷水。
“让我睡会。”
司韫翻了个身背对着沐驰,蜷缩成一团。
沐驰也没有继续说话。
身后滚烫的体温贴了上来,有些强制性地将胳膊伸进她的枕头下面。
另一侧的胳膊卡在她的腰上,往回带了带,将她又拖进怀里。
头顶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睡觉。”
司韫是真困,在熟悉又充满安全感的怀里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她才起床。
身后的体温早已消失不见,连带着弥漫在空气中属于他的味道。
司韫翻了个身,身侧的床榻上空无一人,掀开一角的被子和明显有睡痕的床榻早已没了温度。
她伸了个懒腰,抬手将床头柜的闹钟摁了。
又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好一会儿,把床被弄得很凌乱。
覆盖了沐驰睡过的痕迹。
她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到卫生间洗漱,昨天一天没有工作了。
今天得努力赚钱!
司韫化好妆从房间推门出去,餐桌上空空如也。
那沐驰就不是早上自然醒了离开的,或者是半夜离开的也说不定?
“哎等我啊。”
司韫正准备出门时,郭亭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打了个哈欠,眼眶底下显然有一片乌青。
“你昨晚做贼去了?”
司韫调侃着。
郭亭煜将衣服和包包拿好,顺势把手里的包递给司韫。
司韫接过帮他提着。
“跟那傻狗吵架了。”
“我都说了在你这里陪你,他非发神经问我是不是还没放下前男友?”
郭亭煜口中骂的傻狗,是他的男友顾景阳。
“他可能怕你放下了又放进去了,怕你深夜流汗流泪喘不上气来,又怕自己推开了门。”
推开了门看到不该看的。
司韫今天心情极好,开玩笑地揶揄着。
“你还好意思调侃我,我这是为了谁呀?”
“没心没肺的,我跟他散了你得负主要责任。”
郭亭煜将司韫手里的电脑包又拿了回来,二人并排一同出门。
司韫关门,郭亭煜提垃圾下楼,两个人动作和谐默契得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
“我最近瘦了,这口大锅我背不动了。”
二人一同进入电梯,司韫问。
“你不考虑把这些事儿跟他说清楚?”
“这些事儿都已经是过去式的了,翻来覆去地来回念叨有意思吗?”
郭亭煜在这个时候突然沉默了。
司韫安慰他。
“一个人喜欢的大多数是同一类人,并不是因为连阳和顾景阳长得像,你才跟他在一起。”
“只不过是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而已,活人是永远比不过死人的,但你喜欢顾景阳也并不是因为连阳。”
“而是因为,他们恰好相似,他们恰好是同一类人,他们恰好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而已。”
“你把话给他说清楚了,省得动不动就拿话激你。”
司韫这个话也只是劝别人而已,旁观者清,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