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走下阁楼,来到一楼的会客厅对着钱忠吩咐道,“去把陈公子请进来。”
“是,老爷。”
须臾,陈贞慧被钱忠带着,走到绛云阁一楼会客厅。
进入会客厅看见正端坐的钱谦益,拱手一礼,“敬斋先生安好。”
钱谦益微笑道,“老夫尚可。定生请坐吧。”
“多谢敬斋先生。”陈贞慧又拱手行了一礼。
陈贞慧刚一坐定,钱忠端来一盏茶,放在茶桌上,随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定生今日来找老夫所为何事?”钱谦益抚须询问。
陈贞慧直言道,“先生,是这样,最近南直隶暴力催缴税款一事,真是让吾等有些喘不过气来,还请先生为吾等主持公道啊!”
“催缴税款?”
钱谦益不明所以,他从未听闻有人催缴税款一事。况且他一向不管家中事务,一直待在绛云阁中。
“先生难道不知吗?”
钱谦益摇了摇头,“老夫,从来不理这些俗事。想必,我钱家从未欠过朝廷税款。”
“做主一事,老夫山野之人,恐怕无能为力。”
陈贞慧扔不死心道,“先生可知道阮大铖已被朝廷起复为南京刑部尚书。税款一事,恐是阮大铖在做文章,推荐他起复之人,正是户部尚书王永吉,定是他二人合谋,想要报复东林与复社。”
钱谦益闻言,脸色这才微微一变,“王永吉?他与东林无冤无仇,为何要报复东林?”
“学生认为,肯定是阮大铖给了王永吉拒绝不了的利益。”
钱谦益多少有一点不舒服,心里愤愤不平道。
像阮大铖这样的阉党奸佞都能得到重用,为什么我钱谦益就是不行呢!这到底是哪儿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