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湿的触感柔软,她的唇吮在手背上。
檀口微张,在伤处舔舐过。
像只小猫伸着舌头喝盆里的水,酥麻的触感蔓延,裴恕甚至能感觉到伤口愈合时细微的疼痛。
手背上的伤处消失,只留下道水印子。
这是第二次温知窈对别人用这样的法子,第一次还是他。
她脸红的熟透,赶忙用帕子擦净他的手,“掌印别生气,我怕你疼。以后受伤了,别放任不管嘛,来找我好不好。”
“贵人的舌头还挺有用,少说两句,保住自己舌头。”
收起面上残留的温存,裴恕直起身子,开口嗓音冷了几分。
审视的目光带着刺骨的寒意,屈指缓缓勾了下她鼻尖,“不行。”
“嗯?”
“给贵人个机会,让她们从哪里跑的,回到哪里。”
他屈指,冰冷的手在她脸上轻划过,往下滑,蹭过她颈脖处的血管。
温知窈后背紧绷到发颤,他什么都知道。
栗色的眸在灯火下簌簌,殿里寂静的能听清她的呼吸。
裴恕饶有兴致的欣赏,她因惧怕而骤缩的瞳孔。
小贵人可太怕他了,每次都发抖,却非得贴他。
他随手将书扔到桌上,站起走出去。殿门打开,一阵寒风涌入。
温知窈愣了愣,顾不得其他追上去。
“我,愿为奴为婢伺候掌印。”
男人步子大,她得小跑才能赶上。
寒风中她顾不上拉拢衣袍,头上珠钗摇曳。
拨动手中佛珠,裴恕想过弄死她,但看着雀雀儿渐渐被折断双翼。
在金丝笼中挣扎,四处碰壁,啼血凋零,也颇有意思。
没想到一次怜悯就足够她狗皮膏药似的粘上来。
小贵人把他当成开善堂的。
“掌印,我什么都能做!”
咬牙跑过他,跪下,温知窈哀求的双手合十。
裴恕站定,多少年没人敢拦停他了。
她昂头看着他,长睫尖落了雪花,随着眨眼掉落。
玫红的袍子在大雪中盛开,如出墙红杏。
“为什么不去求陛下?”
时隔多年回首,温知窈仍旧记得,皑皑大雪中年轻的掌印朝她伸手,而她昂头窥见天光。
“因为掌印在。”
他修长的手指解开她松散的外套,重新系好。
独属于他的那抹冷香钻入鼻尖,慢悠整理她衣裳。
系上扣子时手指擦过皮肤,凉的温知窈细微一缩。
“帮你多少次了?”
男人语调淡淡,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思考。
“一刻钟。”
“是!”
明白过来,温知窈迅速跑回去,招手,“跟上我。”
几人的脚步杂乱仓促,在寂静的夜晚震荡。
掌印同意了,守卫即便看见她们,都纷纷转过身,垂头。
长夜,她飘动的衣袍是唯一的指引。
没往宫门去,反而更往深宫里头跑。
“窈窈,这里是什么地方,来这做什么?”
何如月不自觉搓搓胳膊,这里四处残破又萧条,夜晚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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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谢谢,和你天下第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