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的嗓音带着女儿家的埋怨,长影只能是是几声。
当着他的面骂他的主人,这人也就是娘娘,换做他人早就咔咔了。
敛了心神,温知窈撑了下后腰,腹中的小东西一日日长大,好重。
今日要忙一场。
她往高台走,长发被风吹起,拖长的暗红色裙摆夺目。
上面用金线细细绣着二十朵盛放的牡丹,正是她的年纪。
步步生莲,美的让人窒息。
高台上尹殷坐在正中央,昨夜‘劳累’,他不住的打哈欠。
瞧见美人虽一瞬提了兴致,但身子好像跟不上似的疲乏。
今日穆深穿了身狼皮,脖子上带着象征权利的狼牙,威严庄重。
王惠坐在他身边,也一身部落的打扮,周围坐着各个部落的长老,下面是所有士兵。
王惠有瞬恍惚,越过她,看到那个女人。
是那样圣洁而绝美。
那个她此生都赢不过的女人,她死了,没人能和死人争。
王惠侧头,果然看到穆深眼眶发红,泪光摇摇欲坠。
她愤恨的咬牙,凭什么,这么多年都是她陪在他身边,他还在想那个贱人!
突然想起,王惠赶紧四处看看,阿提亚人呢?
若让王知道了,她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这小贱蹄子应该不会背叛她。
王惠飘忽紧张的眼神陡然对上温知窈的视线,美眸含笑,却透着深不见底的冷戾。
她慌忙别开视线,故作镇定的和穆深一同行礼,“拜见淑妃娘娘。往后你便是我的女儿,我会像对待朝南那样待你。好孩子,你受了不少苦。”
怕朝南冲动下毁了王今日的大计,王惠特地命人将她锁在屋里。
“窈窈有孕,身子不方便。大祭司,咱们快些开始吧。”
穆深和面具下的大祭司对视一眼,四方的鼓声起,靡靡的念咒声响彻。
角落的树后,吴欣容捏紧手指
窈窈一人站在高台上,纤细的背影仿佛能被风吹散。
大祭司围绕着陛下和她,嘴里念念有词的来回绕圈。
她几次犹豫,脚步抬起又收回,身后突然附上温热。
“啊!”
她一颤,扭头。
身型挺阔的男人垂下视线,望着撞入怀里的小鸡仔,“皇后娘娘挺听话,让你今日告病不去,还真在这。”
昨夜罗毅又来送水,其中夹着张纸条。
警告她今日别过去,有多远躲多远。
吴欣容猜到有事发生,她只是个小女子,国家大事她不懂。
多日相处下来,罗将军至少不会害她。
所以她一早就称病,没坐在那个台上。
但她现在有种不好的感觉,周围南疆的士兵手全放在腰间的刀上,现在这个架势……
南疆人将他们带来的人都围在中间了!
窈窈和陛下在台上,若要动手,简直太容易了!
“你们!”
她陡然反应过来,刚要大声提醒,脖子处多了把刀,“看在相识的情面上,给你留条活路,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