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人强行拖开,将她甩在地上。
温知窈忡怔的盯着裴恕,眼底的泪光重的她难以招架,酸涩到发痛。
“够了!你们再去找啊,绝对在那,你们去找!”
好狠的心啊,裴恕。
他是如何猜测到他们会用他威胁她,早一步命令小荷将令牌拿走。
却不告诉她,让她今时今刻,眼睁睁看着他受尽折磨。
她说小荷这么个头脑简单的孩子,废力去偷令牌干什么,原来主子在这。
哭声在一下下的鞭挞中揉碎,裴国勇眯起眼,她看上去不似撒谎。
想扑上来抱他,替他承受,却被人压住。
像是真的不知道令牌去哪了。
裴国勇再次看向如同个破布,跪于地上的人,沉重的铁链子拴住他。
裴恕如今已是个废人了,也是时候了。
得不到今日想要的,裴国勇只能给了解药,带人离开。
耳边的嘈杂一下宁静,温知窈忙撑起自己,挪到裴恕身边,借他个肩膀靠一下。
暗牢不见天日,她猜现在可能已经是下午了,从早上到现在。
心被掏出来研磨,“他们会有报应的!”
软声哭的发颤,狠狠咬牙,恨意明显。
“信报应啊?”
他的声音如从飘渺处传来,寡淡而无温。
“不信。”
温知窈摇头,要是老天爷这么公平,为什么好人不长命。
说这个不过是赌气,也是个乞求。
拜托了,请惩罚他们吧。
“信报应不如信我。”
抬眸,她泛红的眼眶含着水光,颤颤绽放。
桀骜的,难驯的神。
她晦暗无边的生命里,指引归途的灯。
勾唇,清隽的眉眼染着她熟悉的凌厉,胜券在握。
她的神说,前路无惧,挡者死。
讶异后,心底涌上股滚烫的热意。
“嗯!”
她知裴恕总有再生的胆魄。
“娘娘,听着。”
唇被堵住,她用力的吻他,附在他唇上摇头。
她不喜欢他说这句话!
吻吻她,裴恕开口,“不管回去的是谁,都当成我。”
他们俩并没什么区别,谁都行。
谁活着,她就可以依靠谁,假装不知道就行。
甚至,那个人活下去,对她来说更方便。
为她都能偷玉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还需要她百般讨好,千般撒娇,才给点点甜头。
小姑娘似乎直直的盯着他,他听到她近在尺之的呼吸,一动不动。
半晌脖子上一痛,她恶狠狠的咬上来,很凶。
“你为什么欺负我呀,你明知道我很爱你。”
她爱的不是这个名字,不是这个身份,不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是裴恕,只有裴恕。
那个教她,步步带着她,陪她,疼她的人。
每次去他那,推门就能看到他坐在殿里,或是在看书,或是在习字。
日光透过雕花的窗子,洒进来。